沢田綱吉不知道自己被換了地圖。
他昏昏沉沉地一覺醒來,就到該下飛機的時候。
雖然離開的時候暫時為身邊坐的是一個成年男性而不是那個問過他問題的奶黃發色的小男孩而疑惑,但他很快就陷入為即將到來的學期考試而煩惱的漩渦中。
當他從對可想悲慘未來的嘆息中脫離出來的時候,他發現周圍的環境與記憶中的稍微有些不同。
“請問是沢田綱吉嗎?”
有人從身后搭上他的肩膀,綱吉回過頭去,看到一張笑得十分燦爛的臉。
那是一個青年,他對著手上拿著的大概是照片之類的東西對著他看了會,然后轉到他面前來,一臉自來熟地打起招呼:“我是十束多多良,受田中阿姨的拜托,你在日本的這段時間就由我來照顧啦!”
哈?!
沢田綱吉一臉懵地看著自說自話的十束,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自家在日本認識能夠拜托別人照顧他的叫做‘田中阿姨’的人。
“誒~你沒有帶行李嗎?”
十束疑惑地看著雙手空空的綱吉,而后帶著促狹的笑意朝他擠眉弄眼,“不過就算什么東西都沒有帶到這邊,也不會因為這樣就讓你回意大利的哦。”
“就算因為想媽媽想到哭也一樣。”他補充到。
綱吉抬起頭,正好撞入笑得眉眼彎彎的十束眼中,好笑地揉一把少年的頭發,十束安撫道,“男子漢不學會獨立可是不行的啊,”
他向身后充當人形背景板的草薙解釋,“這孩子因為太過粘母親的緣故,被他父親拜托單獨送到日本這邊來玩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就由我來照顧他啦。”
這個時候綱吉才找到插話的機會,他急急忙忙地抬起頭,抓住十束的手腕,“那個,我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的母親……”
“說的是沢田奈奈女士吧?”被突然抓住手腕十束有些詫異,在得到綱吉肯定的答復后不甚在意地解答起綱吉的問題來,“我同她雖然沒見過面,但是我有看過她的照片……說起來綱吉君同奈奈女士長得很像啊。”
如果是一般孩子聽到類似的夸獎,現在大概已經撓著頭羞澀地笑起來,但是綱吉在聽到這話之后突然就懵了。
他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
“綱吉君……綱吉君你有在聽嗎?”發覺到少年走神的十束用手在綱吉面前晃晃招引他回神。
不過這動作進行到一半就停止了,他單手支撐著下巴自言自語起來,“叫綱吉君是不是太過生疏了啊……”
不過這自言自語很快被表情急迫的少年打斷,綱吉幾乎整個人傾到十束面前,無比急切地詢問:“那個……我的媽媽在……”
“在意大利哦。”
“媽媽她……”
“只要綱吉你在日本一個人獨自居住一個月,就能回日本和奈奈阿姨團聚了。”十束用著街頭促銷的語氣同綱吉打著商量,“怎么樣,很簡單吧?”
“媽媽……”被促銷的綱吉后退一步放開抓著十束的手,“我,我要回意大利!”
“之前已經說了不行,”像是預料到綱吉的行動一般,十束雙指夾著張銀行卡在他眼前晃了晃,“為了防止你跑回意大利,你父親特地囑咐不會給你足夠買機票的錢。”
說著的時候他一把挽住綱吉的脖子,“所以你就安心地在日度過這一個月吧,離不開媽媽的綱吉君~”
“但是!”
“沒有什么‘但是’,”十束做出x的姿勢,“只要這個月過去就可以見到她。把你送到日本來一個月也是奈奈阿姨同意后才做出的決定哦。”
沢田綱吉還想說什么,很快被十束鎮壓下去,說著“撒嬌是不行的”的青年拖著綱吉離開機場,綱吉一切的反抗動作都被當成是初次離開母親的孩子迫切想要回家的行為。
掙扎得最厲害的時候綱吉幾乎就能逃離桎梏跑出去,又被看似沒有絲毫存在感的草薙捉了回來。
瘦弱的男孩幾乎一只手就能拎起來,草薙在將他送回十束手上的時候皺了皺眉。
“總之,”自覺不得不維持一個嚴肅形象來鎮壓這個初次離家的小鬼,草薙繃著一張臉說到,“既然沒有錢少年你也回不了意大利,還是先跟十束回去吧。”
同時他在心底嘆一口氣,深覺無法體會這些被嬌生慣養到打包到外一個月都無法忍耐的孩子的心情。
難道我已經老了嗎?他無奈地刨了刨頭發,看到似乎是被他震懾到的少年維持著qaq的表情懼怕地看著他。
看來是被當成嚴厲的角色了啊,草薙煩躁地習慣性掏一支煙出來,又顧忌到綱吉的在場把手收回去,扮演著因為周防尊的存在而好久沒有當過的黑臉角色。
“那么,我……我能去把自己托運的東西領回來嗎?”
綱吉詢問道,在笑瞇瞇回答好喲的十束陪伴下取到了裝著三日月宗近的長條圓竹筒。
出于莫名父母將他送到日本神奇劇本的影響,綱吉先將竹筒打開,看到太刀安然無恙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