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三五口將手中的事物吞咽下去,一秒進入一個自帶裝逼畫風的境界。
"在下是太宰治,"他垂眸看著綱吉,"受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閣下之托,來暫時擔任你——沢田綱吉君的家庭教師。"
"誒?"
綱吉慌慌張張地看向三日月,對方淡定自若地喝一口茶,沉著的動作讓綱吉略有浮動的心安定下來。
"我可沒聽說過這種事啊,"他軟軟地抱怨著,"三日月君你有詢問過國常路閣下嗎?"
高高興興翻出麻薯的老人家:"嗯?什么?"
全然一副不知道說的是什么并且也并未詢問過他人的樣子。
"我說三日月,"見此綱吉耷拉下肩來,"不要隨便讓不認識的人進屋啊。"
回答他的是付喪神明朗的笑容。
"……"
"就這樣在我本人面前懷疑我沒關系嗎?"在沙發上團成一團的青年伸出一根手指,"這樣的話很傷我的心哦。"
已經在先前相處中發現對方本質的綱吉:"是嗎?津島……太宰君你有傷心嗎?"
"完全沒有呢:)"
"……對吧?"綱吉回答著的同時埋頭給負責安排老師的椎斗發了封短訊確定,得到對方[的確安排了新的老師]的回答之后才放下心來。
"竟然是真的啊……"綱吉哀哀嘆了一聲,明明距離上一位名字長到記不清的老師離開不過三四天,竟然又要陷入被老師們鞭笞的日子。
不過思及面前的人好歹是自己這段時間的家庭教師,憑借著身為學生的強烈求生欲,他還是不由自主地直起身來。
"那么,"少年略有些羞稔地撓著臉頰,看向自己的家庭教師,"雖然有些冒昧,不過請問太宰先生所要教授我的內容是……?"
"誒~綱吉醬很心急嘛"青年露出一個微笑,隱約能夠看到有紅色的小角從他發間生長出來。
"容易輕信他人,防備心根本沒有,武器也放在并不方便自己使用的地方。"
"如果我是專業的殺手的話,在先前一起行走的途中,我已經將綱吉醬你干掉許多次了哦。"
"所以因此,"
"我可是嚇了一跳,"青年露出一個如同深淵一般能夠將人吸納進去一般的笑,頭微微歪著,露出扭曲而泛濫的惡意。
"未來的黃金之王閣下是這樣破綻重重的小鬼的話,即使是我也會感到憂慮的哦。"
他還是那個歪斜著坐在沙發上的姿勢,一手抵著沙發扶手支撐著臉頰與身體,一手曲指綱吉。
他依舊帶著一個微笑的幅度,但那笑卻讓綱吉也感到一陣不寒而栗自心底升涌。這個人明明是如此一個放松而懶散的姿態,綱吉看過去的時候卻無法找到一個破綻之處。并且……
源源不斷的惡意正以那個人為中心擴散出來。
[真是可怕啊,這個人。]
綱吉不自覺捏緊了手心。
這時一旁的三日月有了些許動作。
付喪神的身體向前傾去,撈過綱吉外帶回來的裝漢堡的帶子,從內拿出了……一包薯條?
"啊,只有這個了。"他如此說道,同綱吉一同將目光投向了坐在面前的太宰。
"咦?"見付喪神的目光看向自己,太宰掃了眼被自己三兩口解決的漢堡,"抱歉抱歉似乎是被我吃掉了。"
仿佛只是在這一句話的時間,那黑暗的氣息頓時便消退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用[什么啊綱吉醬居然只帶一個漢堡回來]的眼神譴責綱吉的少女心患者。
"嘛,原諒我吧,三日月桑,"他說道,"三日月桑實際上也不需要這種東西來著……對吧?"
"是需要的哦,"接話的是綱吉,少年笑道,"這可是我答應好給三日月帶回來的晚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