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轉過頭來,當做無事發生地繼續望天看云。
——
"已經成長成十分可靠的樣子了哦,"再度舉起望遠鏡的小嬰兒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了全套裝備,此時正一面觀察著選完僅有的幾道選擇題便扔開筆趴在桌上朝著窗外出神的少年,間或看幾眼新收集過來的并盛附近地形人物等等資料,一面朝電話那頭說道。
"雖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學會使用死氣之炎的,但是現在似乎已經將之運用得十分自如了哦,"他想著早上看到的少年奔跑時的情形,那并非是初學者無法控制力量而溢散的火炎,也不是刻意控制自身火炎從而施力,而是將其于自身心意合而為一之后順應意識而流變出的火炎。
總而言之,那種程度并非一日之功。
老朋友刻意裝作委屈的話語自電話另一頭傳來,聽到的瞬間就判斷出對方一把年紀還在賣慘的殺手先生勾了勾嘴角,同外表如出一轍的可愛聲音自他口中響起。
"雖然作為和彭格列有所合作的殺手我大概不應該說這種話,不過站在友人的立場上我還是要提醒你哦,"
"快回到你的兒子身邊吧,不然的話,你的所有的期待"
"都只能變成遺憾哦。"
"家光。"
電話另一頭的人此時正坐在書桌前,正被整個房間的陰影籠罩其中。
他握著電話沉默了許久,連reborn何時掛掉電話都沒有注意。最后,這個人還是同以前一樣重重嘆了口氣。
"我知道啊。"
"我也想早點回到那孩子的身邊去啊。"他翻閱著手中的資料,屬于某位幾乎掌握了全日本的王權者閣下青年時的大頭照顯眼地擺放在文件開頭。
[比起待在他身邊,保護好他才是更重要的。]
[稍微,稍微把這邊的事情解決的話,]
[我就能……]
——
"你知道什么了啦?!"
閃著燈光的街道上,少年拉著大概是從午間送飯后便迷路到現在好不容易找到的付喪神,拽著他的衣袖急匆匆往前走在。
付喪神望天,"大概知道了……并盛東邊有很好吃的梅子飯團?"
"這不是東邊是西邊啦,"綱吉拉著他往前走,"再說你身上不是沒有錢嗎?怎么吃到梅子飯團的啊?"
"大概就在老板娘面前站了會?"
他無力地捂臉,"我說三日月……"
這種情況怎么看怎么讓人浮想聯翩啊,你是哪家離家出走的牛郎嗎?
"開玩笑,"付喪神笑了笑,"實際上是做梅子飯團的老夫人看見我站在街上送給我的喲。"
感覺自家付喪神還保留了某些東西的綱吉放心地嘆口氣,"不要隨便開玩笑啦。"
"哈哈哈哈。"
"三日月也快反省一下為什么自己在這樣小的一塊地方也會迷路吧。"
"嘛嘛,"
綱吉和三日月這樣一前一后行走的途中倒是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被行人和善目光注視得打了個顫的少年閉口扭頭,只留一個毛茸茸的后腦勺給身后踱步的付喪神。
待在這主刀組走回沢田宅之后整個宅子又吵吵鬧鬧了很長一段時間。因此在房中的人們不曾發現,就在一門之隔的街道上,響起了噠噠噠的腳步&聲。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嬰兒自街道一頭走來。
他在沢田宅前站定,仰著頭看燈火通亮的住宅逐漸與夜色融為一體。而后他稍稍踮起看腳尖。
一封信被放進了信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