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出院,庫洛姆手中也并沒有太多東西,只一個簡單的塑料袋裝了些生活用品。
[沒有人來接庫洛姆嗎?]綱吉擔憂地看著獨自遠行的庫洛姆,腳下不自覺邁動兩步之后便看見原本一個人行走的少女身邊驟然多出兩個人。
身形高挑的男生一左一右地站在她身側,他們都穿著黑曜中的制服,或許是那邊的學生也說不定。一個站得筆直頭帶針織線帽,與庫洛姆合流時似乎轉過頭來看了綱吉一眼。而另一個短發的未帶帽子的少年說了些什么,看起來兇狠地將庫洛姆手上的東西搶過去自如地走著。
那大概是庫洛姆醬的家人吧綱吉這樣猜測,腳下往庫洛姆身邊去的腳步轉向另一個方向。
三日月宗近站在那里。
付喪神穿著白日那件淺藍色的衛衣,雙手習慣性地揣著兜,看起來倒像是個普通的年輕人。
綱吉噠噠噠地跑過去,在對方"主君的事已經辦完了嗎"的詢問下搖著頭拉上付喪神的袖子。
"我們也回家吧,三日月。"
——
說是這樣。
打開自己房間的門的時候綱吉反手就關聯回去。
"不要這么無情嘛綱吉醬~"一只手伸過來掰住房門,暗中使力將門和綱吉一起拉進房間。
"為什么太宰先生會在我的房間啊!"
這個人正是失蹤好一會的太宰治君。
綱吉撓著頭關上門,轉身便看到對方已經蹦到了自己的座椅上去。
他順著青年的位置看去,顯眼的不只是裝扮一如既往到讓人懷疑著幾天到底有沒有換衣服的太宰,還有擺在桌子上的自己的試卷。
"咿咿咿為什么太宰先生把這東西搜出來了啊,"他趕緊三步并做兩步地上前將自己的試卷護入手中,折疊兩三下之后放入老地方——書柜上的書籍的夾頁之中。
"綱吉醬一直將試卷藏著這本書里嗎?"太宰看似無意地提起,"我只看到上一次的試卷誒。"
"不是啦,原來是放在以前的少年jump里的,中學以后才換的手上這本,"綱吉拍了拍手上的紅色書脊,"要說為什么的話,因為這本書絕對不會有人看……話說為什么我要給太宰先生解釋自己藏試卷的地方啊。"
對方卻未在意綱吉的吐槽,鳶色的眼眸狹長多情,"為什么沒有人想看呢"
"因為這不是本空書嗎?"綱吉半側過頭,"太宰先生不是看到了嗎?"
"原來是這樣。"
太宰一手砸圈敲向另一只手。
"那么綱吉君一定要保護好這本書啊,"他略帶深意地說道,待綱吉再看過去的時候一瞬間閃過的正經全都化作了調笑。
"所以呢,為什么太宰先生會在大晚上的到我房間來呢"
綱吉心累地坐回自己床上,對面青年整個人都蹲在了自己往日坐的旋轉椅上。
"我是來告別的哦,"青年伸出一根手指,"我準備去的事務所的老板在召喚我回去了哦。"
"是……是這樣嗎?"
我還一直以為太宰先生是無業游民來著。
仿佛是看出了綱吉在想什么,青年不快道,"我才不是無業游民啊。"
他興致勃勃的在自己懷中掏了掏,最終掏出一個……一張小卡片來。
綱吉伸頭去看,"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