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過后的少年察覺到這視線后偏過頭,"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啊,"
他淺笑著自我介紹,語氣雖然柔軟氣勢卻足夠攝人,"我是六道骸,沢田綱吉君。為了感謝你對我可愛的庫洛姆的照顧而來。"
——
早上是被吵醒的。
下意識一拳揮過去的時候并沒有如以往和reborn斗智斗勇那時一樣被躲閃過去,而被結結實實地接住,緊接著同樣厚重的一拳被返還回來。
"哈哈哈早上很有精神嘛阿綱!"男人豪爽的笑聲徹底讓綱吉清醒過來,他瞪大了眼,急速后退遠離男人,轉眼看向三日月常在的那個方向來證明自己是否還在夢中。
讓人失望的,付喪神不動如山地站在那邊,見他看了過去,甚至還好心地將床頭的加州清光遞了過來。
[我需要的不是這個啦!]綱吉無聲地嘆口氣,無奈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為什么你會在這里啊。"
他收下加州清光將之放回靠近自己這一端的枕邊,帶著一點警惕地問道。
"要說為什么的話,"只穿了個白色背心搭配他精心挑選的……橘色的石油工工服的家光摸著下巴,眉飛色舞地用左手向著右手一砸,"因為爸爸我升官遷職啦!"
沢田家的早上再度開始了。少年踢著拖鞋在盥洗室間來來去去,揉著睜不開的眼睛走下二樓。付喪神就跟在他身后晃蕩,老神在在卻在暗地里關注著少年的一舉一動。拉開冰箱的門時發現準備好的牛奶已經不見了蹤影,綱吉側眼看去,驟然發現桌上已經被堆得滿滿當當。
他尋找的牛奶也被熱好裝在杯子里放在了桌上。
不算長的桌子盡頭坐著沢田家的一家之主,此時一手拿著一個夾著……活魚?的三明治一手招呼綱吉入座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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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他一眼望過去,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早餐,在眼角抽搐的看著一條魚從桌上蹦起來之后,綱吉端著熱牛奶找了個遠離活魚的地方坐下,手伸出去最近的竟然是最熟悉的日氏早餐。
他小小地呼了口氣。
早間男人一直在說那些他在外挖石油時遇見的趣事,綱吉埋著頭,只有吃完落筷時抬眼看了他一眼。
這仿佛讓男人得到了某種鼓勵。
他更加熱烈地繼續說著那些在他看來逗趣但綱吉完全get不到任何點的事情——比如在北極挖石油的時候遇見南極熊()然后石油工人們齊心協力團結起來擰成一股繩把南極熊綁住送到浮動的冰塊上去,總之完全沒被綱吉冷漠的態度擊退哪怕半分。
[那種事情正常人都不會相信的吧。]
綱吉端起自己的早餐們送到廚房洗凈,斜眼看出去的時候恰巧能看到三日月一如既往地早早抱著杯茶占據了最能夠照射到陽光的地方。
莫名有種實在感。
早餐結束之后是例行的晨練,reborn不知道從哪里出來總之最終降到他頭上,用腳踩踩他的頭權當準備出發。
"我的頭可不是皮球之類的東西啊,"綱吉吐槽著,身體誠實地順應對方的指令行動起來。
想了想他還是帶上了書包,加州清光一如既往地背在身后,綱吉在玄關處用鞋尖點點地,習慣性地說了句"我出門了"。
門關上的時候似乎有男人的聲音傳來,說的大概是"路上小心"之類的話。
綱吉站了一會,直到每天早上都會"順路"進過的獄寺雙眼放光地站在了自家門前。
這天似乎比以前起得早了些。
謝過就要上來接過書包的獄寺,綱吉三兩句解釋了想晨練結束后直接去學校兩人便有說有笑地跑動起來。
"話說回來今天沒有看到reborn先生呢,"獄寺變道跑到離綱吉家門更近——也離鄰居家門或者說是鄰居的狗更遠的那方,有些疑惑為什么某位家庭教師沒有待在綱吉身邊。
"反正他總在哪個地方看著吧,"綱吉估量,"話說回來我們還是先繞著并盛跑兩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