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應拯救自己多次的超直感揮出手中刀劍,便聽到硬物與加州清光碰撞的聲音。
綱吉手下再度施力,逆著對方的力道盡可能以同樣的軌跡再反擊回去。
[這個感覺……是子/彈嗎?]
被擊回的子/彈旋轉著沖破白霧,在反擊回去的同時也為綱吉驅散了面前的迷障。
尚處于警戒狀態的綱吉迅速掃視了當下的情況,自己已經不在原本的并盛街道,而處于某處的圓桌上位。在他之下,或熟悉或陌生的人幾乎都帶著震驚的表情看著他。
[是空間轉移裝置嗎?]他收回目光,觸及身邊略微熟悉的臉的時候心底升起另一個猜測。
而后一切猜測都被壓制在腦后,他側過身,看向了自己一直戒備著的方才將攻擊返還回去的方向。
那邊站著一個人。
在全場或面無表情或震驚或警惕的表情中,只有這個人是笑著的。
而他手中拿著一粒子/彈,正是綱吉用刀劍返還回去的那顆。此時被男人兩指夾著置于手中顯露于人前。
顧不得其他,沢田綱吉的表情嚴肅起來,他幾乎將全身心都放在面前這個白發青年身上,壓制著從頭到腳都在叫囂的危機感舉刀于身前。
不過這個人是——
"白蘭先生?"
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不過對方是叫這個名字來著對吧……說實話綱吉有些遲疑,多虧了超死氣下的面無表情才有所遮掩。
見到他這番動作對方先是怔愣了一下,在綱吉詢問性地叫出他的名字后愉悅地,極度愉悅地笑了起來。
整個房間——約莫是會議室寂靜得不像坐了這十多號人,只有這個青年愉悅而純粹的笑聲響徹在整個房間。
綱吉皺了皺眉。
對方直起身,擦擦根本不存在于眼角的笑出來的眼淚,憋著笑意開口。
"你好,十年前的綱吉醬~"
而在他話音未落之際,又一陣煙霧在會議室中散開。同保持警惕而無動作的綱吉不同,煙霧中的人三步并兩步從遮擋視線的煙霧中跑了出來,直直奔向綱吉的方向。
男人——沢田家光一把將剛剛消失在自己面前的兒子護在身后,一雙眼瞪得堪比銅鈴。
"什么都沖我來!不要想傷害到我的兒子!"
——
與此同時的并盛,一個槍口抵上了從屋頂滾下去的入江正一的太陽穴。
面無表情的殺手先生站在這個看似毫無縛雞之力卻讓沢田家父子同時消失的少年,面色陰沉得快要滲出水來。
很久沒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干這種事了。
殺手先生想,按耐下躁動的心情開始審訊。
"很好,這位同學。"他就像是與普通的國中生商量什么一樣,"接下來請你仔細說說你為什么、是怎樣以及將那對八嘎父子帶走的目的吧。"
他略一偏頭,"我想不論我也好,那位三日月君也好,都很有興趣聽你講述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的吧。"
在他視線所及的不遠之處,原本應當在沢田宅中養老的付喪神正披著晨光趕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