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著眉繼續加大輸出,手中的冰量驟升,堪堪在整臺車劃過道路滾進另一邊的草地時被不過一人環抱的樹前剎住車。
面目表情的綱吉輕呼一口氣。
而后"咔嚓"一聲,那可憐的樹最終還是死于巨大的沖擊力下。
心驚膽戰等了會之后那呼出的半口氣終于補全,綱吉抬眼,看到的便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轉到車內的獄寺閃閃發光的雙眼。
"獄、獄寺先生?"
恢復原樣的綱吉再度下意識使用了敬語。
"請務必不要那樣稱呼我!"對方一瞬間與那個十年前的少年的重合讓綱吉感到一陣熟悉的無力感。
"不愧是十代目,您的身姿真的是太帥氣了!"
是、是這樣嗎?
綱吉下意識地后退了步。
而后對方面色乍變,他便看見銀發的青年迅速往他的方向撲來。
對于危機的直覺在此時瞬間叫囂起來,綱吉頗為茫然地轉過身,手上幾乎是下意識抽出本來就在座位上經過一陣震蕩之后掉落在手邊的加州清光。
一瞬間對于這振刀再一次出現得如此及時的感覺出現了。
這感覺出現得如此迅速,即使后來再想也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感覺為什么會出現。
他只是下意識揮刀阻擋聽風聲確定的攻擊的位置,那似乎是之前未被清除的敵人的最后一擊。
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是火炎。
裹夾著紅色的火炎的子彈穿透了空氣到來,如狂風驟雨而來的破環性極強的火炎力度大到幾乎要嵌入刀劍之中。
要是這振刀劍和三日月一樣的話,會不會也感到疼痛呢?
子彈與刀劍接觸色那一瞬綱吉不由自主地想。
而后他便用盡全力去抵御這次攻擊,山本早已跳出去往發射子彈的地方跑去,不用擔心后顧之憂的綱吉慢慢卸掉子彈上的力道。
子彈哐當的落地聲響起的時候似乎有什么東西碎掉的聲音也響起了。
綱吉有一瞬間差點以為手中的刀劍碎掉,定睛看去之時卻什么都沒有發生。
"怎么了嗎十代目"面上無比急切的獄寺圍在他身邊,仿佛面前的少年真的被先前的攻擊傷害了一絲半分。
"不,"綱吉搖搖頭,"只是稍微想到爸爸那邊是不是也遇到攻擊了呢……稍微有些擔心啊。"
"家光大人和巴吉爾君的話一定沒關系的,所以請不用擔心,十代目。"
見對方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青年獄寺再度笑起來,"我們也請您不用擔心。"
綱吉這才呼出一口氣。鬼使神差的,他看向了手中不知為何更加新一點的加州清光。
不用擔心。
安定劑一般的話語在耳邊響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