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是的喲。]
或許是笨蛋都不會記得夢的緣故(?),次日綱吉醒來的時候完全忘記了這之后發生的事情,還是在獄寺和家光的陪同下逛街看到街邊集市上的鳳梨時,才想起晚間曾經有過某個發型酷似這種水果的人造訪夢境。
所以說這個世界的骸君到底是為什么要來我的夢里呢?再想起自己世界中這個人似乎也是在夢中因為庫洛姆的事向自己道謝,綱吉不得不花費了好幾秒的時間來思考是不是所謂幻術師們都喜歡在夢里和人對話……難道這是幻術師們獨特的修行方式?
同一旁的獄寺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成熟的青年也沉默了半晌,而后才帶著些掙扎的在年幼首領面前點頭稱是。
"大概吧。"他不無復雜道。
——
除卻初來乍到有驚無險的那天,此后綱吉幾乎要誤以為自己是專程來到十年后旅游的。
補去此前曾經在意大利的不快,因為裝備部還在研究回家的方法,十年后的彭格列眾人也不可能將另一個世界十年前的首領拉來處理公務——更何況還是位不會繼承彭格列的首領。
思及此綱吉不由笑了出來。
他想起自己將本世界的世界軌跡講給獄寺時對方那副表情,整個人如同被什么東西重擊過了一般。
"但是即使這樣我也和獄寺君相遇了啊,"無奈之下他只得溫聲安撫表面什么都不顯露,卻整個人散發出了一股黑暗氣息的十年后獄寺,"這樣的話,大概是叫做[命運]吧。"
他笑起來。
或許是因為這不知從何談起的[命運],也或許是因為成長得如此可靠的青年少見的窘迫。
時間在這種時候過得總是迅速而讓人不自知,當頂著一頭金毛的自稱為這個世界的他的師兄到來的時候綱吉恰好正在陪老父親釣魚。
按理說時間寶貴得不應該花費在他身上的這個世界的家庭教師端端正正抽了根小板凳坐在他旁邊,身上還有模有樣的穿了件棕色的馬甲,帶著頂同色的帽子。
迪諾來的時候不知是否是偶然的,reborn釣起來一條大魚。
超越常理能夠把諸位科學家先生從棺材里氣出來的釣魚方式深得r心,綱吉說著"reborn!釣魚的水全部灑在我身上了!"的時候那條大得讓人忍不住懷疑是否是彭格列成員為了討好這位世界第一殺手兼自家首領的家庭教師先生而特意在周邊市場上買好再人工送到鉤上。
綱吉的視線追隨如果能說話定然也在說著"魚能怎么辦嘛魚也很絕望啊"的魚看去,恰好看到這條相當有重量的魚先生砸到金毛頭上那一刻。
"啊啊啊reborn你的魚把人砸死了啊啊啊該怎么辦啊!"
耿直男孩綱吉騰的一下站起身來,這樣大的動靜當然也驚醒了表面上是在釣魚實際上在乘機打盹的沢田家光先生。
他探過頭來看一眼,"呀,這可是糟糕了。"
男人撓著頭,"怎么樣,阿綱,要不要我幫忙清理痕跡啊?說實話這方面我還算是擅長的哦。"
等等你要清理什么?!爸爸你回去睡覺不好嗎不要在這種奇怪的地方來彰顯父愛啊!
早些天被對方坦誠在原本的世界也是最大黑手黨彭格列一員的噩夢感還未消失殆盡,雖然算起來也過了小半個月,猛地一聽到這話綱吉還是有些猝不及防。
斜眼撇過去時對方倒是動都沒動,想來剛才說的也只是口上花花……等等受害者本來就沒什么事吧!
綱吉這才想起來還有個倒霉蛋從剛才倒下去之后就沒站起來過,某種程度上還是相當好心的少年看了眼裝作已經開始新的一輪釣魚而對身后發生的事情熟視無睹的reborn,又看看現在還一臉躍躍欲試的老父親,只能嘆一聲蹲到來人身邊去。
"啊諾,這位先生?"他小小地推了推對方,"您沒事嗎?需要幫助嗎"
沒有反應。
正當綱吉估摸著要不要走遠一點叫人來幫忙的時候對方的上半身驟然躍起,一雙手緊緊握著他剛才用來推青年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