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親一般的獄寺已經從昨日決定通過入江正一的幫助回到過去開始嘮嘮叨叨到了現在,即使是綱吉也只能在隨著時間推移眼神愈發閃亮的青年的關懷下節節敗退。
但要是讓他再留久一些,最為困擾的想必也是面前這個青年吧。
綱吉想起對方偶爾的愣神,笑著將獄寺堆在手上的諸如手信之類的東西都推回去。
"不、不用啦,獄寺君,再說這些東西也不能帶到十年前去的吧"
接到少年疑似求救目光的入江正一:"是、是喲獄寺先生,為了時空的穩定,十年后的東西是不能帶到十年前的。"
雖然有另一個世界的記憶……不如說正是因為有另一個世界對于這位看起來脾氣就很暴躁實際上脾氣更暴躁的彭格列的嵐之守護者還是很怵的入江正一在仗義執言之后下意識縮了縮頭。
實際上并不如對方意識中十年前的自己那樣火氣大的青年切了聲,還是乖覺地將手中準備的像是包袱一樣的東西塞給一旁等候的彭格列成員。
此后一切無事。
在揮別了這個世界的自己的"守護者"揮別了一上來就給自己一腳的reborn揮別急匆匆趕來一步三摔的迪諾先生等等等等人之后,綱吉終于能有半只腳踏進機器。
"等等等等~"在場所有人都熟悉的但并不想聽到的并且也沒有預料到的聲音傳來了。
綱吉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踩進機器的腳,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白蘭先生。"
他溫和有禮地點了點頭,算是同對方打了聲招呼。
"你這家伙,為什么在這里?!"獄寺皺了皺眉,隱晦地朝一旁挪一步,將年幼的首領擋在了身后。
"怎么這樣~"對方倒是更委屈的模樣,因為是從一旁草叢中鉆出來的緣故白色的頭發上還沾染上了幾根綠色的葉子和草,他的腦袋上蹲……不是,趴了只黑色的貓,穩穩的趴在青年的白發上。
青年倒是沒有穿那是全白的白魔咒制服,只著簡單的t恤長褲——即使這樣也改變不了青年整個人的顏色和那只貓的強烈對比。
不過這不是重點啦。
即使幾乎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青年也沒什么動靜。他笑瞇瞇地看向不知不覺就被放在所有人后方的綱吉,"綱吉醬真是的,不是說好了一起回去嗎?"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傳出聲音的是眼鏡,不是是戴著眼鏡的入江正一君,只見這位眼鏡露出一個絕望的表情,朝著明明應該在密奧菲奧雷修建他的棉花糖工廠的名義上的首領緩步走來,終于大聲吼出在場所有人心中的疑問,"為什么白蘭你會在這里啊!"
"嗯?為什么?"邁著大長腿朝綱吉走過去的白蘭聞言歪歪頭,頭頂的黑貓也一同轉過頭去,"因為我和綱吉醬一樣是十年前的人哦~真奇怪啊我應該跟這個世界的小正說過的對吧?"
"哪有啊!!"
"豁啦~就在前天晚上,"白蘭伸出一只手指晃晃,"小正不是答應得好好的嗎?"
入江正一想起前天晚上自己因為突如其來的記憶和提前暴露的臥底計劃而頭疼的時候對方的拜訪,胃疼得幾乎無法思考的他理所應當地不知道對方都說了些什么。
于是現在只有沉默。
見狀白蘭說不出情緒地哼了聲。
而后繼續往綱吉面前走去。
這一次擋住他的是獄寺。
青年在非首領的人面前向來成熟而穩重,此時只是稍微往邊上跨一步,便直白地表露了自己并不信任面前這個男人的事實。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一只手便從身后伸了過來。
"請不必擔心啦,"軟軟糯糯的小首領說道,"白蘭先生的話,是和我早有約定的。"
"但是十代目——!"
"不用擔心的,獄寺君。"如果不是有著身高差,綱吉恨不得踮起腳來摸摸獄寺的發頂來對青年稍作安撫。
這邊說著話的時候那邊白蘭已經和大魔王reborn先生對上了眼。
首先開口的是白蘭,他用一副感嘆的語氣說道,"吖咧吖咧,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世界最強殺手reborn閣下呢,您好。"
一副乖巧有禮貌的樣子。
但是站在他面前的是外表看起來更為可愛的reborn。
于是大魔王先生只是直勾勾的用那雙黑曜石一般的大眼睛盯著白蘭,而后露出一個近似于三瓣唇的可愛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