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問你啦,貓。"側過頭來眉眼彎彎看著興奮地舉手的少女的銀發男性無奈地笑笑,伸手在對自己的話恍若未聞而一個勁鬧著要吃魚的貓頭上揉了揉。
他再度將目光轉移到面前的狐貍狀的物體。
說是面前略微有些不太恰當,實際上威茲曼離狐貍——或許我們喜歡稱之為無色之王,之間還隔了好大一截。
被束縛靈魂的陰陽術捕捉住的無色被困透明的玻璃罩中,那玻璃罩是圓柱的,約莫十米寬,五十米高,上下兩端被密密麻麻地繪滿了用于束縛的符文,將原本只是堅固些的玻璃加固到能夠束縛住狐貍狀的靈魂的程度。
這圓柱宛如貴重的展覽品一般被置于這個房間中央,其四周都是空裸的,只留有一條長長的狹道通往門口的方向。
威茲曼帶著貓站立在道路彼端。
"所以你說,這個時候問我為什么要抓你是不是有些愚蠢"
被關在玻璃罩里的無色出離地憤怒了——"你的意思是你抓我是和貓吃魚一樣的意思嗎?"
"我并沒有這樣說哦。"威茲曼攤手,"但是既然你不明由來地將襲擊的目標放在我身上,那么定然也是做好了被‘吃’的準備——對不對,無色之王先生"
"什么吃和被吃啊!我只不過是恰好被你們利用了!"叫囂著的時候無色之王反而越加冷靜下來,"你們要把我關在這里多久呢喂!白銀的家伙!就算身懷神賜屬性不變的你能夠長久地留存下去,但是關押我的人能活多久!這些見了鬼的符文能維持多長時間,到時候還不是任由我作為!"
"喂,白銀,"他的語調驟然低沉,帶上一種莫名的引誘的語調,"反正我早晚是要出來的,與其站在一看就活不久的老頭旁邊不如我們連手怎么樣同為不朽的我們絕對~能夠組成最~棒的組合,到那個時候,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東西是我們得不到的呢如果是白銀你的話,我甘愿作為基石助你成王啊!"
如同那吐著信子的蛇,無色循循說著,試圖將看似無動于衷的青年拉到自己這方來。
你說他沒有任何籌碼?
大錯特錯!他的籌碼啊,可是他和面前這位端端君子所能幻想的、所想要掌控的所有[未來]啊!擁有不朽肉體并與最強之王黃金之王交好的白銀,只要偷偷干掉那個老頭再行捏造遺言便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接手對方的偌大組織與勢力;而擁有不朽靈魂的他,最棒的他,在幫助白銀一起掌控世界之后,只需要輕輕的、迅速的,就能將對方擁有的一切化為己有。
原本他是打算先行掠奪白銀的身體再行計劃的,但是現在看來這樣計劃也不錯。
不管怎樣到最后,最后的贏家,是他。
白色狐貍狀的霧氣咧開一個猙獰而張狂的笑,全然不覺自己現下的狀態是多么猙獰而反派,還在對著威茲曼(進行自以為的)循循善誘。
"說的似乎很對啊,"威茲曼摸下巴,在對方露出足以嚇哭貓的小之前補充,"不過我拒絕。"
說著他手往旁邊輕輕一劃,便將還在叫囂什么的無色的聲音阻隔在內。
"那么,我們去看小黑吧,貓"
他轉過頭,先前縮到自己身后的少女聞言一蹦三尺,唱著"小黑小黑~"一馬當先跑在已經算是熟悉的飛艇上。
剛才的引誘與不斷的試探中,有一點無色猜錯了。用于這里的陰陽術原本就不是為了將他永久地困在此處而設計的,這些密密麻麻的符文的目的是束縛。
為什么要束縛呢?
正如他先前所說的,這個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為什么呢就像是大人們騙小孩子不一定是為了他們好,也有可能是即將做的事情不愿意讓孩子們知道,抓你的目的除了放在那里當擺設以外,更有可能是為了殺你。
這個世界本就如此簡單。
對不對,中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