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怎么看都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綱吉揉揉眼,還是什么都沒有發現。他想了想,學著在某少年漫畫中看過的主角們常常做的揭開面前迷霧的樣子,將體內火炎運轉到眼睛上去。
喂你到底是在什么東西上學習的這種不靠譜的方式啊?
理所當然的是無事發生。
在他還來不及說些什么的時候已經站在他身前的三日月就神情一肅,撈起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少年主君就往一旁撤去。
最后腳步停止于墻角前。
在沢田綱吉看不到的那部分中,柱狀的火焰從剛才起就一個個開始如同迸發的火山一般噴起,那瞬間之后樓層都變了色。原本在燈與自然光的照射下通透明亮的走道變作暗色,只有沖天而起的火焰柱是黑暗中唯一的亮光。
危險而明亮。
但一人一刃并非撲火的飛蛾,在沢田綱吉似乎是看不到眼前的景象的情況下三日月顯然只能選擇最簡單的方式,將少年主君一把撈起往沒有火焰柱的地方跑去。
一味的閃躲卻并不能幫助二人改善面前的情狀,很快三日月宗近就被四面乍起的火焰柱逼到墻角。
即使是他也不得不皺起了眉。
從空氣中的熱度來說面前的火焰柱確確實實有著足夠強大的殺傷力,如果只有他一刃還好,現在少年主君也在身邊,顯然萬事都要后退一步以主君為先。更何況已經能夠算得上是強大戰力之一的少年主君似乎無法看到面前的危險,更讓他放心不下。
等等……看不到面前的危險?
三日月眨眨眼,低頭看向不明所以但是依舊提高了警惕并在他低下頭之后用迷茫的小眼神看著自己的少年主君。
"主君,"他先是呼喚了對方將其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您看到什么了嗎?"
"沒有……我看到的只有空蕩蕩的走廊。"
綱吉本來想撓撓臉頰,卻因為被撈著的姿勢而無法成功,"三日月看到的東西很危險嗎?"
"并沒有。"心下一轉的付喪神將綱吉放到地上,扶著對方的肩膀轉了個向,"主君看這邊能看到什么?"
在三日月眼中這已經是墻角了,也是稍微帶給他一些困擾的處境。
但在沢田綱吉面前卻并不是這樣。
少年順著三日月的心意看過去,看到的依舊是空蕩蕩的走廊。
他不確定地將面前看到的東西說了出來。
然后付喪神稍微一沉吟,在三言兩語間同綱吉確定了面前的景物之后在不斷爆發的火焰柱與正在往他們這邊蔓延的不知道是什么的黑泥同墻角之間糾結一會,便首當其沖地往墻角……撞去。
無事發生。預料中令人痛心的千歲老人怒而咚咚撞大墻的故事并未發生,三日月看著眼前消失的墻壁,露出明了的微笑。
于是他重新撈起少年主君,徑直往先前明明是墻角整個人卻能夠沒入進去的方向跑去。
在這主仆二人離開之后可怖的景象也消散了,整個走廊恢復他們到來之前的空曠與寧靜,只有偶爾經過的云是這框景色中唯一在動的東西。
一直白色的似乎是貓頭鷹的圓滾滾張翅飛起來,在圍著這附近飛了幾圈之后啪嗒著翅膀便回到地面上去。
另一頭的綱吉被付喪神放了下來。原本看見正常走廊的他倒沒有什么感覺,付喪神倒是經歷了跑進墻中、轉個身發現道路改變了等一系列幾乎能夠寫進恐怖故事中的事情。
不過就他本刃而言這些都算不上是什么事。
腳步略歇的主刃將先前的經歷交換了下,得出[幻術]的結論。
"這樣的話就是先前見過的智志君了吧?"綱吉撓撓頭,"這樣說的話三日月你看到的攻擊其實是在給我們指路嗎"
他指指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熟悉的大門,正是每次到來看望黃金之王的房間的大門。
如果說剛才是山下智志想要通過幻術或者其他方式將他們帶往其他地方的話,三日月口中阻攔去路的攻擊恰好是將他們指引向正確的方向的路標。
不過這個人是誰呢?
綱吉也在疑惑著,不過現在顯然無法顧及這個。他深深吸一口氣,將疑惑拋至腦后,在銀色的大門上輕輕扣了扣。
等了好一會無事發生,綱吉正準備自行推開大門,只是在行動之前,沉重而具有肅穆感的門戶自己從內部打開了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