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挑動了綱吉腦中那根神經。
"中尉……是說國常路閣下嗎?"他遲疑地詢問。
對方毫不避諱地承認:"是的。"
"那么請問國常路閣下現在到底在哪里?"少年語氣急切,連敬語都快要忘記,"他……你們到底在謀劃什么事情?!"
"不要激動啊綱吉醬,"對方歪歪頭,身體前傾,"我這不是為此而來的嗎?"
那其實是非常美好的一副畫面。
青年雙腿交叉著坐在巨大的刻滿浮雕的王座之上,他穿著一身白色長款大衣,黑色襯衫,領上系半溫莎結,下半身是白色的西褲,翹起的腳上是黑色的休閑皮鞋。青年身側不遠處橙色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將青年銀色的長發鍍成宛如神話中天使長一般的閃閃發光的顏色。他的身體微微往前傾,狹長的眼溫柔而多情,溫和而哀傷地看著不遠處的少年。
綱吉被他看的一個抖靈。
總、總覺得被可憐了什么的他才不會說呢。
嘴硬的少年輕輕咳了聲,極為誠懇地看著不遠處的青年——雖然他知道對方肯定不是面前表現出的年紀,"那么,請告訴我吧。"
"關于您與國常路閣下的計劃,以及國常路閣下現在身在何處的問題。"或許是察覺到自己的語氣過于急切,他頓了頓,略微有些靦腆地繼續說道,"雖然還有許許多多的問題,但是現在請您務必告訴我這些問題。"
那溫柔的繾綣的目光并未散去,對方也察覺到目光的露骨之處,只是略微輕笑一聲低下頭來,"好的喲。"
語氣宛如一個任由小輩撒嬌任性的老爺子,這樣的姿態卻讓綱吉心中的警報瘋狂奏響。
御柱塔一樓的警報奏響了。
被兔子和獄寺摧殘過的樓層幾乎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說是斷壁殘垣也不為過。
不過……
"時間拖延的也差不多了吧。"因為之前兔子的攻擊而被迫后退但也沒能完全逃過而單膝跪在地上的獄寺單手半掩著面,雙眼緊緊盯視著前方,心中卻是在盤算自己已經拖延了多久的時間。少年此時顯然已經氣喘吁吁,面上身上也都有了大大小小的傷痕,此時正蹲在掉下來被他充當掩體的天花板殘垣之后。
聽到這話的對面兔子并不為所動,也不見半分力竭的樣子,只是機械地手中再度動作,從袖中抽出一沓符文朝獄寺貼了過去。
又是束縛的符文。
獄寺同之前無數次一樣燃燒起火焰扔出炸/彈在符文組成的屏障形成前將之破壞,顯然是加強過的符文卻并不如面上這樣容易損毀。
再度被困。
這樣的過程在此前已經循環過無數遍,在嫻熟地破壞就像是結界一般的屏障之時獄寺心中也不由升起了疑惑。
對方的目的真的是阻攔他嗎?
為什么到現在也沒有其他援手到來?
越是抵御對方的攻擊心中的疑惑越是擴大,最終到達一個不可忽視的程度。
[黃金氏族這群人,究竟想做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