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暫時糊弄過去了。
不過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國常路大覺提高了警惕,早早與注定在處理之后的事情的威茲曼套好話,也就是先前沢田綱吉聽到的說辭。
"但是,為什么、為什么這些事情不告訴我呢?"綱吉認真地問道,"明明我是國常路閣下認定的繼承人,這種事情為什么不告訴我呢?"
"是因為我太過弱小嗎?"
"是因為我還不值得信任嗎?"
明明最初說要希望陪他一起看著國家日益強大的人是國常路閣下啊。
他固執的、明明知道在此時不合時宜地執拗地看著威茲曼,似乎要將對方身上看出一個洞來。
"不是喲。"
溫柔到不可思議的聲音傳來,"綱吉君是中尉引以為豪的、重要的繼承者。不論是實力還是心性,你都得到了中尉與非時院的諸位的承認。"
"但是,"他話鋒一轉,"正因為如此,中尉才希望能夠將未來留給你。"
他誠摯的,認真地看著綱吉,眼中倒映著少年稚嫩卻堅毅的面容:"我們這些舊時代的遺物暫且不論,不管如何,綱吉君。"
"未來是你的。"
面前這個人在一瞬間突然和記憶中站在身前的黃金之王重合了起來。綱吉想到那個站在自己身前真誠而柔和地對自己說"你已經足夠好了"的國常路大覺,突然就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他幾度張口欲言,腦內卻一片混沌什么都想不明白。
位于上方的威茲曼看著先前還強勢到不行的少年如此這般可以說是軟弱的表情,心知即使再怎么強大,對方依舊不過是個孩子。
那種維持著他行動下去的溫柔力量再度升騰起來。
"你想說的我大概都知道,"他笑,"不過在說這個之前,你的同伴似乎來找你了哦。"
綱吉隨著對方的話語僵硬地轉過頭去,恰好對上破門而入大喊著"沢田大人"的獄寺。
少年碧綠色的眼眸在短短幾秒內便迅速對準了他,清澈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擔心。
在綱吉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緊隨其后的山本探出半個頭。
"呀,阿綱,"他笑道,"我們已經玩過了,你怎么樣?"
目光也是緊緊盯著房間內的兩人,手中還緊握著刀劍。
越過這兩人能夠看到大門之后。
等候在外的三日月百無聊賴地站在原地,雖說對方還是一副風光霽月面帶微笑的模樣,相處已久的綱吉卻能一眼看出付喪神此時恐怕還在惦記家里父親新帶回來的茶葉。
見大門打開付喪神便看了過來,朝著看起來不太對勁的主君露出笑。
與付喪神站在同一個水平線的是先前開門的青年,正閉著眼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在他之后隱隱約約能夠看到黑色的衣角,幾乎是一眼綱吉就認出了正是非時院那套奇奇怪怪的兔子制服。
他的視線再度轉移回他的伙伴與付喪神的身上。
背后的加州清光似乎感應到了什么,咔噠咔噠地動了起來。
然后突然之間,某種不甚熟悉的,冰涼的觸感毫無預兆地就從臉上傳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