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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這樣說定了。"
他伸出手,笑著同面前似笑非笑的少年握了手,"庫洛姆醬的安全就請交給我吧。"
"kufufufu,這次就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沢田綱吉。"鳳梨頭的少年——六道骸嘴唇微動,在獲得綱吉的回復之后很快就消失在綱吉的意識空間之中。
被留下的少年看著青年整個人人影一片片像是被撕開的棉花糖一樣飄散然后消失,再度開始思考為什么六道骸明明可以好好離開卻非要搞得奇奇怪怪的這個國際問題,順便再擔心一下一直待在對方身邊連發型都一模一樣的可愛少女。
然后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自己已經習慣對方這樣的消失方式的少年嘆了口氣,待對方整個人都消失之后才泄氣一般地躺在了地面的大草坪上。
所以說想要保護庫洛姆醬自己說就好了嘛,非要偷偷摸摸跑到他這邊說什么自己要去毀滅黑手黨了但是覺得小姑娘現在還很礙事所以把人家留在日本并且囑托身在日本的他照顧之類的……話說現在還在說什么毀滅黑手黨的話對方真的是中二還沒畢業嗎?
對于這種類型尚且無法捉摸的少年啊了一聲,抱著頭就開始在草地上打滾。
[啊啊想不明白不管多少次都想不明白啊qaq]
"啊對了沢田綱吉……"
剛才離開的青年的聲音突然自極近的耳邊傳來。
抱著腦袋滾動的少年也隨著這聲音的出現突然靜止,面容呆滯地看向面前突然出現的鳳梨。
"……打擾了。"
"等等等等骸桑你那副表情是腦補了什么啊!"
我真的是一個十分成熟認真的人啊!
這是黃金之王事件過后的第二個月,綱吉在那之后暴睡了半個月,醒來看到的就是淚眼汪汪的獄寺和正拎著便當進門的山本。
再往另一個方向側過頭,盤膝而坐將本體置于身前的付喪神正映入眼簾。
他微微張了張口,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而后是到來的友人的歡呼與雀躍,聽聞響動后房子中的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趕來,將他算不上大的房間擠的滿滿當當。
"主君大人,"待到將整個房間都清空之后付喪神走到綱吉身前,整個人毫不猶豫地整個人都俯下身去——先前人還很多的時候付喪神就已經準備行動,卻被被眾人層層包裹的綱吉用以眼神制止。
"誒誒誒三日月你在做什么?!"
"身為您的刀劍,我為沒能在主君戰斗之時幫助主君斬敵而請罪。"向來能夠把話說出花的付喪神說完干巴巴的謝罪的話語之后就抿著唇,雖依舊是一副風光霽月的姿態,低下去的臉上卻是能滴得出墨來,乘著新月的眼瞳之中也是一片暗沉。
"那個沒關系啦,"綱吉急切道,雖然想自己去將付喪神扶起來,整個人卻因為身心都疲軟的緣故而無法動作。
而對面的三日月宗近只是一直維持著土下座的姿勢一言不發。
空氣在二人的一言不發之間凝固著。
"三日月。"少年施重語氣,心知今日不能同以往一樣對待,"我以主君的身份請……命令您站起身來!"
這個少年連命令別人的時候都不忘記使用敬語。
僵持半晌之后對方終于應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