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直直看到的就是面帶迷之微笑的付喪神。
綱吉別過頭,"我、我們先上去吧。"
路過客廳的時候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整個人呈大字躺在地上的額沢田家光,看在今天的份上給自己放一天假的家庭教師則坐在男人邊上同他說著事情,全然一副對對方這幅姿態眼不見為凈的感覺。
稍微同兩人打了招呼之后綱吉噠噠噠上樓放了書包,休息得差不多的時候算著時間下樓,正好是晚餐準備好的時間。
他慢悠悠地走到廚房去,正巧看見偷吃的父親與捂著嘴笑的母親。
對這兩人狂撒的狗糧視而不見地繞過他們端菜上座,等到布好菜之后這兩人才黏黏糊糊地走出來。
reborn坐的是女主人特意準備的椅子,在普通的椅子上堆放了好幾個柔軟的坐墊壘高,讓嬰兒形態的家庭教師先生能夠更加方便地坐在桌上。
吃飯的時候綱吉注意到今天的魚較之往日都要鮮美一些,還不待他表達出這疑惑,坐在對面的男人就開始津津樂道地吹噓起這是自己白天親自釣起來的。
在并盛邊上那條河里釣鱈魚你是認真的嗎?
毫不猶豫一筷子下去的少年吐槽著,看在嘴里的滋味相當不錯的份上就不多說什么。
因為晚上還有夏日祭的緣故一家人都只是稍微墊了墊胃,在差不多的時候各自換上了為夏日祭準備的浴衣一起出門。
推開門先看到的是兩個少年。
穿著較發色更深一些的灰色的銀發少年站在沢田家左側的電線桿旁,他身邊站著的是穿深藍色浴衣的山本,少年腰間掛著一把木刀,此時正言笑晏晏地同獄寺說著什么。
向來在這個人面前一點就炸的少年難得的沉默著,用一種糾結的眼神看著山本。
"啊,沢田大人!您出來了!"
見到他就像看見救星一樣的少年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來,如果能夠具現化大概已經有耳朵與尾巴在對方身上晃動。
聞言山本也注意到了沢田家一行人的出行,也揮著手走上前來健氣地打著招呼,"喲,阿綱。"
"啊呀啊呀,這些都是綱君的朋友嗎?"站在綱吉身邊的沢田奈奈捂嘴,"我們家綱君多虧諸位照顧了呢。"
面對著長輩的躬身趕緊回禮的少年們繼而聽到女性說著,"以往因為在國外的緣故錯失了綱君生活上的許多事情,之后有時間的話,請來我們家做客順便給我講講綱君的事吧。"
兩個生命中都尚且少有這樣溫柔的女性長輩存在的少年各自反應不同,最終都以不好意思地撓著頭應是回答了笑意吟吟的女性。
"那么,"綱吉感覺到有一雙手輕柔地貼在了自己身后,"綱君就和朋友們去玩吧。"
他整個人順著這算不上重的力道往前一步,側過頭看向年長女性的時候只能看到對方溫柔的、絲毫不帶陰霾的笑。
對方穿著一套黃色為底的浴衣,其上綴滿碎花,被橙色裝點著紅色金魚的帶揚(1)束在溫和女性的身上。這個時候綱吉也不得不承認沢田家光的審美好歹比普通大叔們高上一個等次,至少光看這套浴衣,簡單卻精致的花紋不說,沢田奈奈發間的花飾也好,甚至連用來系結帶揚的帶締(2)與帶扣(3),都將女性溫和而柔美的氣質恰到好處地襯托了出來。
再看看男人那一屋子的石油工工作服。
科科。
他收回瞟向男人的目光,在對上母親的時候自然而然地露出笑。
"那么,我們就先走了,媽媽?"
"hi~玩得愉快哦。"
帶著三日月走出家人的目光的轉角綱吉瞥見了另一道身影,綱吉腳下略停了下,便招引來友人的注目。
"怎么了嗎,阿綱?"
"沢田大人?"
"沒,什么事都沒有。"他往來時的方向看了一眼,被男人半個手臂虛虛擁在懷中的女性正聽到什么捂著嘴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