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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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在飛機上昏昏欲睡。
在意識浮沉的時候,他好像做了一個夢。
那是前些日子的事。他在街上幫一位老婦人指認了偷她錢包的小偷,轉眼被一群混混圍堵在某個小巷里面。
面對著一群讓他交出錢包的不良,沢田綱吉……選擇拿出背后放在竹筒中背著的三日月宗近。
在敲暈一群混混轉頭看到目瞪狗呆的父親的時候,沢田綱吉雖然無措,但某一瞬心中又閃過一絲不知何來的喜悅。
而那個男人卻只是驚訝一下,轉手把突然奮起往綱吉身上捅刀的混混甲敲暈,姿勢熟練到讓人疑惑這個人是不是經常做這種事情。
令綱吉疑惑的是對此沢田家光沒有向他提出任何疑問。不論是他突然能夠將太刀甩得虎虎生風還是從日本突然到了大力,這個男人同以往一樣攬住他的肩膀,然后一臉父子好地把他拐到街角的披薩館。
似乎什么都沒有發生。
在月色再度侵入房間的時候,門戶悄然打開了,被惦念了的男人放下簽文件的筆,偷偷溜達到旁邊來吸一口兒子。
他和無數個夜晚一樣將綱吉從床鋪中刨出來,凝視半響之后輕輕蓋一個吻在他眉心。
在男人自以為不著痕跡地離開之后綱吉睜開了眼。早就學會了在別人靠近之時防備地立即醒來的少年將自己縮成一團,撈過放在床頭的三日月抱住才重新閉眼。
[為什么不問問我呢?]沢田綱吉想,換個方向繼續蜷著,[如果他問問的話……]
他帶著一點惡作劇的意味想著,[我也不會告訴他的。]
[沒錯,什么都不會告訴爸爸的。]
在第二日離開男人飛向日本的路上綱吉又想到這里,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的他突然笑了起來。發覺到這笑聲十分突兀,他又很快收斂了,緊張地看看四周沒有打擾到某人。
“吶,歐尼醬的旅游開心嗎?”或許是看到他如此開心的情態,坐在身邊的小孩子扯扯他的衣角問道。
他低頭看到頂著一頭奶黃發色的小朋友雙眼pikapika地望他,四處張望沒有看到小孩家的大人,綱吉帶著疑惑朝小孩笑了笑,然后認真地回答。
“嗯,旅行很開心。”他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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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鎮目町
“嗚啊嗚啊我差點忘記很重要的事啊!”咸魚一般攤在沙發上的青年突然蹦起來哭嚎。
“怎么了嗎?”擦拭著酒杯的酒吧老板看向他,沙發另一端的紅發青年也懶洋洋地睜開了眼。
“那個撒,”青年手舞足蹈地解釋著,“鄰居阿姨說她的閨密的兒子的上司的侄女的朋友的兒子要來他們家住一段時間,但是她恰好要回老家所以拜托我照顧一下……啊啊啊果然已經快到時間了啊!”
青年轉過身趴在沙發靠墊上,雙手合十一臉祈求地看向已經放下酒杯的男人:“草薙哥能幫忙送我過去嗎qaq?”</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