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此時十束多多良的心情依舊很好。
即使已經知道櫛名安娜被人帶走,但他們不正在去營救她的路上嗎?這位赤族的三把手完全不考慮營救失敗之類的可能,即使出現意外大概也是王周防尊忘記收斂力量把敵人的老巢燒掉。
但是那有什么關系呢他想。
那畢竟是王嘛。
因為是王嘛。
他手癢地在吉他上撥弄幾下,想著快一點的話中午也許能和綱吉一起共進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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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無比相信他的直覺。
他曾聽過女人的第六感之類的說法。雖然不知道所謂的女性的第六感同他的直覺比起來那個更為靠譜,但沢田綱吉顯然更為相信陪伴他多年的直覺。
嗯,幫他規避貓狗拿過及格堪稱能夠趨利避害的直覺。
所以在某個誘拐犯一樣的男人站在他面前而理智告訴他這個時候就應該狠狠將門摔倒面前男人臉上的時候,沢田綱吉遲疑了。
他維持著開門的屋之姿勢,腦中飛快地思考。隱晦地抵住想要摔門的手,沢田綱吉抬眼起來看這個不知來意的男人,鹽津穩如泰山地任他自以為隱晦地打量著,自己也在審量這個少年。
這是雙方默認的相互打量。
自覺打量夠了,綱吉露出一個怯怯的笑:“您好,先生。不知是哪位邀請我呢?”
如果八田之類的人此時在場并仔細看的綱吉的表情的話,能看出那笑帶著一點十束多多良的影子。
“哦呀?”男人看起來有些驚訝的樣子,“您不知道嗎?那邊應該已經聯系過您才是。”
我怎么可能知道啊!綱吉內心一秒死魚眼吐槽,靈光一閃之后他想起那個還沒接起來的通訊,在屏幕黑掉之前似乎看到一點……難道那就是男人口中說過的聯系?
是什么來著呢?注意到那封未被自己看到內容的信息的重要性的綱吉開始努力回憶起來:好像是sa、sa什么的。
事實上日語中sa開頭的單詞有很多,比如sakura啊sakura啊sakura之類的。但論及能夠出現在通訊時,尤其是綱吉的通訊時的sa開頭的詞匯,就不得不想到一個人。
sawadaremitsu,沢田家光。
綱吉再次偷偷瞧了眼面色從容的鹽津。男人看起來年齡有些大,棕色的發盡數往后捋去,面相剛毅,表情卻是柔和甚至莫名的謙卑。他穿一身青色制服,看起來像是公務員之類的角色。
可這年頭混黑的都穿西裝哩!
但這對綱吉而言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從這個帶著溫和笑容的男人身上聞到了某種味道。并且他親愛的直覺告訴他這味道無比熟悉,是他在意大利時從timteo身上,從那個奇奇怪怪的雜技班子,以及從他的父親身上感受到過的味道。
綱吉打量著面前的人,那微笑下的危險氣息撲面而來,更讓綱吉深覺他和沢田家光以及在家光身邊的那些人是一類人。
直覺應當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相信的東西。
但綱吉無比相信他的直覺。相信到即使是后來不知來頭的三日月宗近,也是聽從了直覺才留在身邊。
而事實也證明他的直覺是正確的。
所以他現在依舊選擇了相信自己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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