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嗡嗡作響,什么聲音都聽不進去,腦海里回蕩的只有這一串話:他在求死嗎
按照書里劇情,他必定不會在此刻死掉,而按照未來的走勢,這次石窟之行沒準還可能是他人生中的一個大際遇。
他一定能成為成功逃脫的第一人。
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愿意往前走,不坦然面對死亡的情況下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最后面臨的便只有被毒液沒過全身這一下場了
可是池黎黎什么都說不了,沒辦法跳出來質問他,只能待在鎖里面干著急。
若是她有身體,此刻大概連嗓子都在撲撲噴火了
你動動啊動動好不好
卻見下一刻,他似是感應到了她心中所想一般,朝石窟前方走了過去。
動作不快不慢,半點看不出是在逃命。
過了會兒,才聽到小少年安慰似的聲音響了起來:“別擔心啊乖。”
聲音柔和到像是在哄娃娃睡覺,臉上的表情卻有些嚴肅。
“本來想著死了沒準能聽聽你聲音同你做伴,但是想想”他的聲音變得沮喪了起來,“你那么愛溜達,被困在這里可能會不太開心,所以還是將你從這里送出去吧”
少年的話說得雖輕卻鏗鏘有力,并不會讓人覺得大言不慚,他像是對傳言中的可怖石窟沒有一丁點的懼怕之意。
可正因為是他,所以她信。
她什么都幫不了,沒辦法站出來對抗那些滿口仁義的惡人,更沒辦法在這個危難重重的時候保護他。
唯一能給他的便只有那一星微不足道的陪伴。
如果可以,她很想一直陪著他長大,看他由羽翼未豐受盡欺侮到后顛覆江湖權傾中原,看他一點一點,慢慢長大。
可能生為季南聆的孩子便天生有一副不怕疼痛的軀體,他一路走過去連聲疼都沒喊,臉上的表情更是自始至終未曾變化過。
間隔片刻甚至還得安撫安撫池黎黎的情緒,說話神態像極了個小大人。
一會兒說,這點疼他不怕的,一會兒又說,外人皆傳,魔教人最愛使毒,他父親母親可能都是自幼在毒缸里泡著長大的,以至于他從小就未怕過毒,所以這點毒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大概是從未知曉過仇恨,又大概是被多次轉手的那些大家族磨平了性子,他的言語間未曾提及過半句怨憎,眉宇間更是看不到戾氣。
池黎黎也有些驚了,黑化反派
為什么遭遇了這種事他都沒有特別多的反應,竟不曾想過去怨恨那些人,報復那些人
難道是生活環境所導致的
從未有人教過他仇恨,他便不會去仇恨,除了性子稍微敏感固執了些,居然連一點黑化反派的影子都沒有。
想到多年以后走到哪就把黑氣散發到哪的魔教教主,池黎黎心里更驚了。
不過眼下不是考慮那些的時候,在被毒液腐蝕得遍體鱗傷的喬時面前,她的智商成功回到了以一己之力拖全國人民智商平均值后腿的水平。
即使他不喊疼,她心里也疼得一抽一抽的。
這種無力保護人的挫敗感讓她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難道她便只能干看著,干著急嗎她什么都不能做嗎
毒液是第一層,到了第二層,毒液消失,進入的是新的一片石道,路越往前地上的骨頭便越少。
進入第二層,后面的路便被石門堵死,石門剛閉合,便有悉悉索索的聲音自石壁處傳了過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