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之苦笑起來,掃了岳凝一眼,“畢竟是我的表妹,雖然……總之,此番出了事,我也難辭其咎,小柔還這樣年輕,都是我沒有保護好她,如果……如果當初來送嫁的人是大哥,恐怕就不會出這樣的岔子了……”
秦莞嘆氣,語氣這才真切起來,“兇手要害人,自然是防不勝防的,魏公子切莫責怪自己了,知府大人眼下正在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案,等真相出來抓到兇手,宋小姐泉下有知也頗為寬慰了。”
魏言之面生幾分苦澀,“知府大人還要多久才能查出來呢……已經七天了,小柔在義莊也不知什么樣子了,適才問,知府大人并未名言,只怕遙遙無期……”
“魏公子放心,宋小姐一切都好的,知府大人辦案甚多,給他些時間定能找出兇手……”
秦莞說完,魏言之只微訝的看著她,“九姑娘去義莊了?”
秦莞心頭一緊,面色不動的搖頭道,“那倒沒有,剛才在太長公主處,知府大人說的,他昨日才去過義莊,宋小姐那邊他不會怠慢的。”
魏言之眼底又被悲痛侵染,“我倒是想去義莊看看,可知府大人說宋家的親屬最好不要去,眼下只等國公府來人為小柔做主了,我到底是個外人。”
說著話語聲已低了下去,岳凝爽利道,“魏公子先別想那么多,這件事明眼人都看得出與你無關,國公府的人一時半會兒來不了,宋氏的護從奴仆還要靠你管束。”
魏言之苦笑一下,“這是自然的。”
說著看了一眼前院方向,“我去和知府大人通稟一聲。”
岳凝點點頭,魏言之朝著二人拱了拱手便朝前院走去。
看著魏言之走遠,岳凝道,“怎么?你還是不信他?”
秦莞瞇眸,玩笑似的道,“并非信不過,只是非要在遲殿下和魏公子之間懷疑一個的話,我倒是寧愿懷疑魏公子……”
岳凝挑眉,看著秦莞的眼神便上了深思。
……
……
秦莞回了秦府都還在想燕遲用左手寫字一事。
茯苓邊走邊道,“原來小姐的藥膏是給遲殿下的,奴婢還以為是給太長公主的。”
“有什么分別嗎?”
秦莞并未注意到茯苓此話的深意。
茯苓急道,“給太長公主做藥是應該的,可是遲殿下卻是男子。”
秦莞的神思被拉了回來,“男子怎么了?”
茯苓苦笑起來,“小姐的心思都用在做藥上了,就沒有發現侯府二公子對您格外熱情嗎?熱情也就算了,奴婢看二公子看著您的眼神都在發亮。”
秦莞眉頭微皺,“那又如何?”
茯苓嘆了口氣,老神在在的道,“奴婢都為小姐算過了,小姐如今無依無靠,要向著睿親王世子去只怕有些難,何況親王府邸還不知有多麻煩呢,小姐便是進了府也艱難的很,還不如去侯府,侯府地位不低,家中亦富貴,奴婢瞧太長公主和侯爺夫人都喜歡您,一定能待您真心,而二公子性子熱忱活泛,和他在一起也很有趣,不是世子妃,又不必當家辛苦,簡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二公子他喜歡您便會看重您,另外還有最最最重要的一點,侯府沒有納妾的規矩——”
茯苓越說越興奮,簡直覺得已經為秦莞想好了未來最好的出路,秦莞靜靜聽著,她點頭道,“你說的都沒錯,這些好處在別家是沒有的。”
茯苓眼底大亮,“所以小姐明白奴婢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