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廂,霍懷信也被魏言之這模樣弄得愣了愣神,然后皺眉道,“你承認了這些?那宋柔的死呢?”
魏言之一下子抬眸,“知府大人,這是全然不同的兩碼事,小柔的死,對國公府和魏府而言也是不完美的,我只家族重聲譽,為何不讓她好好地嫁入侯府締結兩姓良緣,為何要殺了她?知府大人又有何證據說小柔是我殺的?”
霍懷信頓時語塞,他似乎并無明顯的證據證明此事,秦莞所說的曳金箋,不過也是派出了魏綦之的嫌疑而已,不是魏綦之,魏言之的嫌疑的確很大,卻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就是兇手,眉頭一皺,霍懷信心有不甘,便道,“眼下雖無直接證據,可查一查總會有的,你說你是為了魏府和國公府的聲譽去火燒義莊,總是讓人存疑的。”
魏言之嘆了口氣,“在下有罪,可小柔的死和在下無關,知府大人不信,就盡管把在下抓去牢里繼續查吧。”
霍懷信正有此意,不由哼了一聲道,“來人,把魏言之帶——”
“知府大人,秦莞有一言要說……”
霍懷信正要命令抓人,可冷不防的秦莞卻開口打斷了他的吩咐,霍懷信看向秦莞,“九姑娘有什么事?”
秦莞上前一步,看了一眼魏言之道,“家族的名譽的確重要,二公子如此倒也能理解,至于那天晚上我……我最終并沒有受傷,二公子也沒有要致我于死地的意思,秦莞想著,國公府的送嫁護從都在侯府,如果帶走了魏公子,只怕會讓人心不穩。”
霍懷信挑眉,和岳凝心底的詫異一樣,秦莞這話怎是在護著魏言之?
“九姑娘……是什么意思呢?”
秦莞下頜微揚,“我想著,二公子眼下只有一項火燒義莊的罪責,燒了義莊雖然不對,可念在他乃是初犯,便讓他多賠些錢物便是,他既然不是兇手,抓去牢里便不必了。”
說著,秦莞又語聲清朗道,“秦莞知道知府大人急于破案,秦莞眼下倒是有一條捷徑,知府大人記得那一日我從宋柔的肚子里取出的東西嗎?”
霍懷信眨了眨眼,“當然記得啊。”不僅記得,不是已經查出來是什么了嗎?
秦莞彎唇,“不瞞大人說,秦莞已查出來,那是一封信,且是用的曳金箋寫的,至于信上寫的什么……因時間太長,秦莞還未能看的清楚,不過前夜,秦莞用了一味可以讓墨跡顯出原色的藥,只需浸泡兩天兩夜,信上淡去的字跡便可重新顯現,秦莞推測,那封信乃是殺害宋柔的兇手所寫,宋柔既然吞下了信,上面多半會有什么不能見光的話,知府大人只需再等一夜,等那封信上的字顯現出來便能知道兇手是誰!”
霍懷信詫異的睜大了眸子,一旁徐河也目瞪口呆,他二人看著一臉正色的秦莞,有些反應不過來她在說什么,那封信已經查出來是曳金箋了,說是信也只是推測,上面更沒有什么會顯現出來的字跡,可秦莞這時候說這個是為了……
霍懷信和徐河同時倒吸一口涼氣,是為了設局!
霍懷信壓下了自己的疑竇,連忙配合的道,“當真如此?!”
秦莞頷首,“自然不敢哄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