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茯苓只得按下自己心底的疑慮陪秦莞繼續做藥。
這邊廂,秦琛從內院書庫來到半月湖的時候只看到霍甯一個人站在湖邊,仔細一看,霍甯的神色似乎有些苦悶,秦琛眉頭一皺,看了一圈,卻是沒看到秦莞的影子,“霍兄,你怎么一個人站在這里,家妹去哪里了?”
霍甯心中冷笑一聲,趕忙收斂了自己情緒,彎了彎唇道,“她走了,我對秦府的熟悉你是知道的,無需人陪。”
秦琛蹙眉,“是她走的,還是霍兄不想讓她陪?”
霍甯輕哼了一聲,“自然是我……”
話說一半,霍甯到底有幾分心虛沒說完,秦琛看出了不對勁來,便苦笑道,“真是失禮了,霍兄不要和家妹一般見識。”
霍甯面上已不顯分毫,可心底卻連連冷哼起來,如果他要和她一般見識,早就見識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又何苦如今自己送上門來,可他都做到了這個地步,她卻還是待他如此冷漠!問題到底出在了哪里?!
這么想著,霍甯不由想到了適才秦莞在湖邊撿到了一樣物件,看著眼前的秦琛,霍甯唇角一動就想說出來,可想到秦莞對自己的告誡,霍甯喉頭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就是說不出來,幾瞬之后,霍甯泄氣的長嘆一聲,算了!算了!
汀蘭苑里,茯苓從外面跑進來道,“小姐,霍公子走了!”
秦莞從窗邊回過身來,“大哥去了哪里?”
“大少爺去了前院。”茯苓走進來將門關上,眉眼間一片疑惑,“小姐,到底怎么了?為什么這件事要瞞著大少爺呢?”
秦莞搖了搖頭,“那玉牌是在半月湖邊撿到的,可是整個臨風院,都說少夫人沒有去過半月湖,我現在還想不清楚誰的話是真誰的話是假。”
茯苓也神色凝重起來,那會兒說話的時候她也聽見了,姚心蘭說她做夢夢到了去半月湖,可夢怎么能當真,而連墨書都沒說姚心蘭去半月湖。
茯苓有些緊張的看著秦莞,秦莞便嘆了口氣道,“臨風院有些古怪,你這些天多注意注意臨風院的動靜吧。”
茯苓重重點頭,秦莞這才又去做藥。
這一做便到了晚上,用過了晚膳,秦莞鎖了正房的門,在暖閣等著秦隸。
昨夜秦隸來的時候是戌時過半,秦莞想著,這一夜秦隸多半也還是戌時過半過來,果然,戌時三刻剛過,窗戶響起了細微的動靜,茯苓聽見了,忙去將窗戶打開,窗戶一開,秦隸仍然帶著斗篷面上圍著面巾站在窗外,看到這幅模樣的秦隸茯苓心中一怵,再想到他得的病,心底更是莫名有些膈應,下意識便往后退了一步。
“九妹妹。”秦隸對著秦莞拱手一拜,態度十分恭敬。
秦莞的藥包是早就備好的,她起身將藥包遞出去緩聲吩咐道,“這個是內服,冷水入藥,三碗熬一碗,一日四次,這個是外用,清洗患處,早晚一次。”
秦隸抬手接過秦莞手里的藥,秦莞垂眸一掃,見秦隸手上皆是好的微微松了口氣。
秦隸接過藥包,略一猶豫問道,“九妹妹心中可有把握?”
秦莞對上秦隸細長的雙眸,搖了搖頭,“沒有。”
秦隸眼底閃過一絲痛色,很快的垂下眸子再抬起來,而后便強自苦笑了一下,“多謝九妹妹了,明夜可還要再來?”
秦莞頷首,“要來,每天晚上這個時候都來。”
秦隸聞言松了口氣,秦莞給了藥,便算是答應替他治病,可治病也有盡心的治和敷衍的治,見秦莞讓他每夜都來,足見她對他的病上心程度了。
秦隸語帶感激道,“好,明夜這個時候我再來,九妹妹早些安歇吧。”
說完,秦隸也不多留,抬手將窗扇一推,腳步聲便由近及遠而去了。
屋子里,秦莞神色有些暗沉,她對秦隸的病的確沒把握,而這對于做為一個醫者的她而言本身便是一種沉重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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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太累了沒寫完萬更,今天下午有二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