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這才心中舒緩了一分,見秦莞還站著便先看著秦莞,秦莞見秦霜終于懂了兩分事心中微松,點了點頭便轉身走了。
秦霜見秦莞離開嘴巴一撇,“真是好大的脾氣,我們來就走嗎?”
墨書忙道,“不是不是的,六小姐不知道,九小姐為了救我們小姐忙了一晚上了,若不是九小姐,我們小姐只怕剩不下小小姐不說自己還得……這一屋子的人都看著的,九小姐當真是我們小姐和小小姐的救命恩人……”
墨書說的情真意切,秦霜又看了一眼院門的方向,秦莞已經離開,天邊的魚肚白越來越明晰,這一夜終究是過去了,秦霜抿了抿唇,“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說著便往內室去,“誰還不知道她是小醫仙呢……”
這邊廂,秦莞從臨風院出來直回了自己的住處,一入院門,晚杏四人還是站在院子里候著的,見秦莞回來,四人上前來行了禮。
秦莞揮揮手,“都等了一夜了,都去歇著吧。”
說著這話,也不管大家動沒動,秦莞當先進了正屋,將房門關上,秦莞先去看了茯苓,又過了這么久,茯苓仍然躺著未動,只是呼吸十分平順和緩。
秦莞在茯苓的床邊坐了片刻,只覺得一夜的傷神讓她額角有些跳疼,這才轉往自己的寢處去,簡單梳洗之后,秦莞躺了下來,頭一挨枕,睡意便鋪天蓋地的涌了過來!
……
……
天色剛見亮,霍懷信滿頭大汗的進了秦府的門,在門口衙差的帶領之下,霍懷信直奔佛堂,等走到佛堂之前,霍懷信只看到了一大片焦黑的斷壁殘垣,秦隸和燕遲站在一旁,而其他的官服衙差正在撲滅最后的火星……
“世子殿下——”
霍懷信一聲長呼,幾步走到了燕遲跟前,“世子殿下,下官來晚了!昨夜追人直追出了城去,一個時辰之前下官才知道昨夜秦府著火的事!”
霍懷信拱手便拜,燕遲道,“霍知府不必自責,你本就有公務在身,此事你不在場也無礙,如何,昨夜可有收獲?”
霍懷信點了點頭,“有!那典當行的兩個當家的都被拿了!現在人已經送去府衙!”
燕遲頷首,霍懷信便看著一旁用氈布蓋住的尸體,氈布破舊,隱約可見被燒的焦黑的尸體四肢,霍懷信眉頭微皺不忍多看,然后低聲道,“世子殿下,昨夜事發突然,到底是怎么回事?底下人說的不甚詳盡……這……怎么忽然就起了火?”
燕遲往一旁走了兩步,霍懷信忙跟了過去。
燕遲涼聲道,“我們一直不知道到底是誰給秦安下的毒,昨夜,九姑娘卻弄明白了這件事,下毒之人,將毒下在了秦安用的藥罐里,且下毒的那人,正是這佛堂之中的一個丫頭,昨夜我已安排人審問,那丫頭見蔣氏和采荷都已死,便老實招了,是這個采荷,指使她這樣做的,指使的時候,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可因采荷救過她,所以她不管是什么都幫采荷去做了。”
霍懷信眨了眨眸,“采荷?老夫人身邊的那個丫頭?”
燕遲頷首,“正是,此前九姑娘一直想找二姨娘的畫像,想著或許畫像找到就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昨夜,九姑娘找到了,畫像我已命人收了起來,到時候可作為證據之一,此外,這個采荷似乎患有眼疾,而二姨娘原來的夫君也有眼疾,如此,便能證明采荷多半是二姨娘的大女兒,至于為何當年沒有死于那一場大火,現在還未可知,不過當年她一個小姑娘而已,卻能逃開大火并且后來進入了秦府,這些問題,只待稍后去查證采荷的經歷便可。”
霍懷信點頭,“我們找了這么久的元兇,可她卻自己站出來了……”
燕遲搖頭,“并非是她自己,應該是,她知道九姑娘把能找到的線索都找到了,不想被人抓住,而用了這玉石俱焚的法子來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