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聽著只覺失笑,“小姐真是一點都停不下來。”
用過了早飯,秦莞照例先去了一趟臨風院,姚心蘭脈象平穩,臉上也見了血色,可是和前幾日一樣,仍然不愛說話,而萋萋的小臉上已不見褶皺,新生兒的嬌嫩臉龐很有幾分姚心蘭的模樣,秦莞又坐了一會兒,秦隸忽然急匆匆的到了臨風院。
墨書將秦隸迎了進來,秦隸一眼便看向了秦莞,“九妹妹果然在這里!”
秦莞起身來,“怎么了?出了何事?”
秦隸眉頭緊皺著,“剛才府衙來人,說父親在牢中不行了,要讓過去個人看看,說……說有可能是最后一面……九妹妹,你能不能隨我去一趟。”
秦隸這么一說,秦莞就明白了過來,秦隸是想讓秦莞跟著,萬不得已之時好讓秦莞救一救秦安,秦莞并不惜秦安的命,可看著秦隸含著祈求的眸子,秦莞到底心中一軟,點了點頭。
秦隸眼底一亮,“那就太好了!九妹妹,我們這就走吧!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秦莞沒多言,只讓茯苓回去取來必要的素問九針帶著,然后便和秦隸一起出了府門,一上馬車,秦隸便看著秦莞道,“對不住九妹妹,本不該讓九妹妹一起。”
秦莞面不改色的看著秦隸,“既知道不該,又為何請我?既然我已經來了,就不必說這些了,我不想救他的命,不過是念在二哥顧著父子之情罷了。”
秦隸被秦莞的話說的面生悻悻然,“九妹妹心底良善,我知道,雖然他是罪有應得,可到底是我父親,且我想著,他那個樣子,便是九妹妹也回天無力了。”
秦莞心中也覺得她此去只怕改變不了什么,秦安的花柳病已經到了后期,藥石無靈,不過她到底也是醫者,沒道理在沒看到病人的情況之下做死判斷。
秦莞并不接秦隸的話,馬車之中便陷入了沉默,秦莞并非第一次到府衙之前,馬車停下來的時候,她第一個走下了馬車,下了馬車,秦莞徑直走向府衙門口,秦隸在后面跟著,到了門口和衙差說了幾句話,立刻有人帶他們入內。
這些衙差本就認得秦莞,也知道秦莞在霍懷信和燕遲心中的地位,對秦莞恭敬無比,一路上皆是在和秦莞解釋此番所來為何,卻是未將秦隸放在眼底,秦隸苦笑幾下,等幾人走向府衙深處,眼看著就到了牢房門口,一道聲音卻驀地響了起來!
“秦姑娘——”
秦莞腳下一頓,人當即僵了住。
孫慕卿正從另外一條岔道之上來,看到秦莞喜不自勝,直接走到了她跟前去,“秦姑娘,竟然是你,真沒想到還能再次遇見你,上次一別,在下回去還在想姑娘之芳容,若非昨日在街上看到姑娘著孝服,在下都不知道姑娘是秦氏之人……”
秦莞看著孫慕卿溶溶的笑意眉頭微皺,還沒說話,牢房入口之處一道撩黑的身影卻走了出來,秦莞抬眸一看,只見燕遲唇角噙著一分不善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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