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甯這么想著,雙眸微微瞇了起來,岳清和他不對付,只怕也多半對她有意……
這么一想,霍甯面色一變,這怎么行,她從前可是喜歡他的!決不能便宜岳清!
……
……
“阿嚏——”剛上馬車,秦莞便忍不住的打了個噴嚏。
燕遲眉頭一皺,“怎么了?著涼了?”
秦莞搖了搖頭,也有幾分奇怪,“沒有,也不知怎么回——”
“事”字剛落,燕遲的手探在了秦莞的額頭上,秦莞一愣,身子也一下子頓了住,她定定看著燕遲,燕遲卻是一本正經的挨了挨她的額頭,又挨了挨自己的額頭。
片刻,燕遲得了結論,“倒是沒有發燒。”
說著收回手,秦莞無奈道,“我自己便是大夫,殿下不必擔心。”
“醫人者不自醫,這幾日秦府內事多,或許你疏忽了呢。”這么一說,燕遲話鋒一轉道,“剛才那個孫慕卿,雖然出自藥王谷卻無法求證,你往后當心些。”
秦莞眸子微睜看著燕遲,“說起來,殿下怎么知道我不想結交他呢?”
燕遲挑眉,“他與你不過一面之緣,卻似乎十分看重你,而他說自己是藥王谷之人,更是占了一步先機,如果他是別有用心之人呢?”
秦莞聞言想了片刻,“殿下這樣說,倒是有幾分道理,的確有些巧合。”
燕遲一本正經挺直了背脊,“正是如此。”
秦莞盯著燕遲看了片刻,心底忽然生出幾分奇怪的想法,她轉眸掃了一眼這馬車,“這馬車狹小,世子殿下可還習慣?”
這是府衙的馬車,比不得秦府和侯府的馬車華貴,而燕遲本是騎馬來去,可適才竟然要乘馬車,秦莞這么一問,燕遲神色一定道,“行軍在外,比這狹小的冰窟都待過,這又算得了什么?”
行軍在外是行軍在外,沒有法子,可眼下卻不同。
他明明有高頭大馬可以騎,可他卻選擇鉆到了這狹窄逼仄的車廂里,秦莞看著他修長的雙腿無法伸開,眉頭忽而微微皺起。
世上的男子,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待一個女子好。
秦琛的這句話又浮現在了秦莞的心中,她額上似乎仍有余溫,手背上亦有兩分暖意,若燕遲這般在軍中行伍多年征戰沙場的男子,從哪里生出的這等細膩心思?
秦莞眸光微轉,“給殿下書單上面的書,殿下可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