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個漢子的喊聲應聲而起,且這些村中的粗莽漢子可不會管那么多,若真是沖突起來,魏長福只擔心自己這小客棧會被掀了,魏長福朝著外面眾人拱手一拜,“好好好,大家等一等,等一等,我這就去和他們說……”
魏長福面色急慌的往客房走,然而還未走到跟前,便見秦琰和周懷走了過來,顯然,秦琰已經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魏長福一臉著急的湊上去,“公子——”
秦琰大手一揮,“這都是哪里來的刁民莽漢?!魏掌柜莫非真的要將我們趕出去?”
魏長福一臉的苦笑,“不是小人要將公子趕出去,是他們啊,小人在此開客棧,若是再得罪了他們,公子一走了之,小人可如何是好,公子行行好,也為了您自己考慮,現在就走吧,趁著天色還早,公子還能尋一處能避風雪之地……”
秦琰到底是金尊玉貴長大的,想著自己堂堂侯府世子卻被一伙刁民威脅,心中只有憤怒哪里會想著順從,“真是可笑,掌柜的收了我們那么多住店前,現如今讓我們走便走?”
魏長福忙道,“退!小人可全部退還給公子——”
秦琰冷笑一聲,“想收就收,想退就退,魏掌柜的生意可不是這么做的。”說著話,秦琰便吩咐周懷,“讓侍衛和車夫,守著大堂門口,我倒是看看這群村漢要如何?”
周懷眼底有幾分沉思,卻還是第一時間去吩咐,一時間,所有屋子里的廊道上的侍衛和車夫都走了出去,雖然人數比不上,可秦府的侍衛皆是會武功之人,且各個身配寶劍,光是那刃口森寒的劍,便頗有幾分森然唬人之感。
魏長福一見這架勢快要哭了,“公子公子!可千萬莫要傷了村中百姓啊,公子不知道,此處民風并不開化,村中人古板卻十分護短,且他們大都不知禮法,若真是沖撞起來,可是不要命的主兒,公子擺擺陣勢便可,可千萬莫要傷人……”
周懷站在秦琰身后,低聲道,“世子,正是如此。”
說話間,秦莞和秦霜幾人都走了出來,秦莞早聽到外面動靜,心知不好,便等了片刻才出來探看,她從前和父親在西北輾轉多時,多番見識了彪悍的民風,心知到了這等地方,的確不該和村民們蠻干,便上前道,“三哥,今日走的確不妥了,不如商量個折中之法?我們明日一早離開如何?只住一夜,等雪停了我們在路上也少受些苦,且一大早趕路,也能走的更遠些。”
秦琰本是不愿,誰知道周懷卻第一時間表示了贊同,“世子,九小姐說的有道理。”
秦琰或許不會看重秦莞一人的意見,可周懷也表達了贊同,秦琰便不得不看重了,他咬了咬牙,轉而看向魏長福,“好,那你去說,明日一早我們自會離開。”
秦琰心中郁郁,語氣便格外冷峻,魏長福聽著也覺是一折中之法,當即應聲朝外面去,走到大堂門口,只見秦府的侍衛已經肅然而立,外面的村民見狀不但不怕,反而情緒更為高漲,等魏長福說完折中的法子,其他人還沒等黃村正說話便喊起來!
“不行!不能等!今天晚上若又死了人該當如何?”
“就是!昨天晚上便是他們驚擾各家,然后就出了事,眼下我們沒把他們祭了馮太婆的孫女便是好的,竟然敢和我們談條件——”
“立刻馬上!讓他們從你這里滾出去!”
“別以為有幾個家丁我們就害怕了!不管他們是什么貴人,今日也沒有說話的余地!”
魏長福剛想說秦琰一行是身份尊貴之人,一聽這話,只能將那話咽了下去,黃村正面目冷漠的看著魏長福,“你聽到了,他們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
魏長福苦笑連連,“黃村正,客官們也不是不想走,實在是……”
“沒什么好說的!走,我們便退開,不走,我們可不怕這些刀劍!”
見村正和村民們態度堅決,魏長福只好又回到了客房處,秦琰幾人一直聽著外間的動靜,此刻不必魏長福多言便知道了村民們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