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安排倒也極好,孫慕卿便起身道,“那好,既然如此我便不攪擾師兄了,九姑娘還未用早飯,我送她回去——”
孫皓月和秦莞齊齊起身來,秦莞福了福身,辭了孫皓月。
二人出來,恰好看到林嬸站在院門口手拿一個食盒正在和一個婆子說什么,林嬸生的圓臉桃腮,面相看上去十分和善,見孫慕卿和秦莞出來面露笑意,又和那婆子說了一句什么,這才揮手讓那婆子退下,那婆子一走,林嬸轉過身來道,“表少爺和秦姑娘要走了?剛才不知道是秦姑娘,還望姑娘恕罪?”說著對著秦莞一福身。
秦莞擺手,林嬸便笑道,“奴婢正要往西邊去送點心呢,表少爺和秦姑娘先請。”
孫慕卿看著林嬸手中的食盒笑道,“林嬸拿著什么好吃的?”
林嬸舉了舉手中的食盒,又打開盒蓋子來,“是茶酥,表少爺要不要嘗嘗?”
孫慕卿哈哈一笑,抬手就拿了一塊出來,“吧唧”扔到口中,不多時便叫了一聲“好”,“這可是林嬸做的?味道真是比雁江邊上的好吃多了!”
三人一邊走一邊說,林嬸聽到這話,面上立刻露出幾分驕傲的笑意來!
“表少爺猜的不錯!正是奴婢做的!少主人吃了也覺得好吃呢……奴婢想著宅子里也沒有其他豐盛的吃食,便給表少爺和幾位客人送過去嘗嘗。”
秦莞只淡笑聽著,孫慕卿卻是十分有興致,“林嬸辛苦了,林嬸可是跟著從益州過來的?”
這么一問,林嬸便點頭,“表少爺好眼力!當時少主人和夫人過來的時候,只帶了為數不多的幾個人,老奴和老董便是其中之二,后來到了這里,便又買了幾個奴婢,實在是因為少主人只有兩位,且照顧夫人的事都是少主人親手做的,所以我們實際上只需要侍候少主人一個人。”
孫慕卿聽著,當即問,“師嫂平日里出來的時候可多?”
這么一問,卻好像難住了林嬸似的,林嬸苦笑道,“說起來不怕表少爺笑話,奴婢其實是最近十來天才到仁心院侍候的,奴婢剛到了這里沒幾天,心口疼的老毛病便犯了,當時難受的不行,奴婢還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沒想到最后卻是少主人將奴婢救活了,在那之后,奴婢生生的養了三個月方才將身子養好了,最開始干不得重活,就在廚房幫幫忙,這茶酥便是奴婢在那個時候做出來的,說來也怪,奴婢做的口味竟然和這邊的口味十分相似。”
孫慕卿訝然,仔細的看了看林嬸的面色才點頭,“原來林嬸剛剛大病過一場啊,難怪看著林嬸的面色有幾分不對勁,林嬸得的是什么病?有師兄在,哪里不能好呢!”
林嬸說自己得病的時候,秦莞也在看林嬸的面色,正想問,孫慕卿卻先一步問了出來,林嬸答道,“具體也不知是什么毛病,只是常常心口疼,有時候直疼的眼前一黑暈過去,往常不嚴重,只來了這邊忽然嚴重起來了,幸好有少主人。”
林嬸顯然不通醫道,而孫皓月也沒有和她細說,孫慕卿眼珠兒一轉只好問,“那師兄是怎么治好你的……”
如此問來,林嬸的眼睛頓時亮了,眼底皆是對孫皓月的崇拜之情,“表少爺也是善醫道之人,想來知道開心口之法……少主人當時多番診斷,說極有可能是奴婢心口里面長了個東西,所以少主人后來以開心口之法將奴婢心口里面的東西取出來了。”
孫慕卿眼底也跟著一亮,“開心口?”
林嬸不停的點頭,“正是如此,奴婢這會兒心口還有一道疤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