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頓時愣住,秦霜雙眸大睜的看著茯苓,“你是說……你是說她和白家少主私奔了?!”
茯苓不敢點頭,只苦笑道,“這是晚荷說的。”
秦霜急忙爬起來,“太放肆了!秦湘她真是太放肆了!”
……
……
秦湘的放肆不僅讓秦霜生氣,更是讓秦琰前所未有的暴怒。
天色已經大亮,秦湘的失蹤讓秦氏一行人的出行計劃被完全打亂。
“小姐穿的是昨夜奴婢準備好的衣裳,斗篷也穿了,還有一個包袱,里面裝著小姐最愛的幾樣首飾,還有一些銀票,尋常是奴婢帶著防著路上需要的。”
“奴婢和秀梔都沒聽到動靜,醒來人就不見了。”
“小姐昨天晚上還好好的,只是讓奴婢準備厚一些的衣服。”
秦湘的廂房之內,晚荷和秀梔正跪在地上哭,晚荷一邊說一邊滿是自責,而秀梔已是一臉的死罪模樣,說至此,晚荷忽然道,“對了,小姐昨晚上只問過一個問題,小姐問奴婢,說咱們來的時候是不是一直走的一條大路,奴婢當時想了想,好像是的,就和小姐說了,小姐當時沒什么異常,奴婢怎么也沒想到她……”
秦琰眉頭緊皺,素來豐神俊朗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刻一臉沉怒,光是那么坐著,晚荷和秀梔就已經害怕到了極點,一來是擔心秦湘有個好歹,二來,卻也是明白主子如此,過錯都在她們身上,她二人今日便是被拖出去杖斃也是說的過去的!
屋子里一片沉默的壓抑,秦莞和秦霜站在一旁,秦霜被嚇得不敢說話,秦莞則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就在這時,院子里卻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片刻,周懷推門而入,“世子,西門開了,咱們的車馬什么的都在,小人去西門外看了看,在藥園旁的小路上發現了腳印,還有,小人問了府里的下人,府里的下人說昨天晚上白少主已經連夜走了。”
雪已經化的差不多了,外面藥園旁的小路已經一片泥濘,若有人走過,自然會留下腳印,秦琰立刻站起了身來,“追,立刻去追——”
周懷略一遲疑,“要不要找宅中人幫忙?”
秦琰便看向周懷,“你覺得此事是她一意孤行,還是白少主教唆?”
周懷眉頭微微一皺,“此事太不得體,白少主知道我們的身份,絕不敢誘五小姐隨他私奔,何況看著白少主其人,似乎也不像不講禮法的。”
“那便是她自己——”秦琰一句話說的咬牙切齒,“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找董叔了,她一個人出去,就算是半夜就離開,也是走不遠的,我們這就出發,離開宅子之后再說怎么找她的事,或許她根本就只離開幾里路。”
秦琰一聲令下,周懷立刻去安排,時間比她們原來打算的要晚了一些,可對百草園的人而言還是極早的,等她們全都到了府門正門口,孫慕卿帶著董叔、林嬸一行前來送別,秦琰心中著急,很快便帶著所有人離開了百草園。
出了宅子往山下去,直下了山上了主道,秦琰方才低低的罵了一聲什么。
他是來接秦莞三姐妹入京城的,別說是私奔了,他連秦湘受傷都是不許的,可眼下,秦湘既然自作主張的跑了,他不反對秦氏和白氏聯姻,然而秦湘如此不知廉恥的做法無疑要給侯府抹黑,別說侯府在京城氏族之中排的上名號,便是排不上名號的小富之家,也絕不允許自家女兒如此這般和他人私相授受……
這事要是傳回了京城,別說秦湘下半輩子難堪,便是侯府都要受人非議,而眼下朝內黨爭越發激烈,一點兒小事也能被御史臺參上一本,于情于理于公于私,秦琰都是非要把秦湘捉回來不可得,不僅如此,還得讓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