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遲聽著唇角微彎,“為何?太子乃是東宮,可是未來的圣上。”
秦莞抿唇一瞬,“太子雖然是太子,可在我心中,你是軍功赫赫的睿親王世子殿下,朝堂內外,沒有人能逼你做什么。”
聽秦莞這樣一說,燕遲卻頓了頓沒有說話。
秦莞不知他怎么了,等了一瞬燕遲才抬手撫上了她的面頰,語氣也有幾分深重,“忽然不想讓你去京城了……”
“嗯?”等了半晌,卻是等來了這話。
燕遲傾身,將秦莞攬到了懷中,“你見旁人在我跟前畢恭畢敬,可我也并非不會被人逼迫,尤其是到了那皇城之中,表面繁華富麗,內里卻有無數只手在推波助瀾,那里說的起話的沒有哪一個沒有籌碼在手,那里的云詭波譎重重迷霧,比任何一個疑案都要難以捉摸百倍,且,那里殺機重重,你永遠不知有多少冷箭對著你。”
秦莞被燕遲的話說的心中發緊,下意識攬住了他的腰身。
燕遲察覺她她的動作低頭在她耳朵尖上吻了一下,“嚇到了?”
秦莞搖頭,“我早已想到了一些,可自然沒有你知道的這般真切。”
燕遲輕撫她的背脊,“我說的這些,你聽一半便好,有該有的警惕之心,其余的交給我。”
秦莞有些緊張的心緒微松,她自然信他,哪怕他剛剛才說過他并非不受掣肘,可幾次死里逃生皆是因為燕遲,她不是信燕遲有如何只手遮天的勢力,她是信他對自己的義無反顧。
“我知道,我信你。”
秦莞語聲軟軟的,在這冷風呼嘯的寒夜之中,格外的沁人心魄,燕遲收緊了臂彎,抬手撫上秦莞的發頂,還有一點他沒有說,京城之中藏龍臥虎卻也魚龍混雜,他不知道侯府會如何安排秦莞的未來,可他肯定的是會有更多人的目光落在秦莞的身上。
這一點,讓他既驕傲欣然,又頗為惱怒不滿。
“這個給你——”
燕遲正想著,卻覺懷中被塞了個什么東西。
他忙撤開一些將懷中之物拿出來,剛一觸手他便知道是什么了。
“藥囊做好了?”燕遲說著,拿著藥囊聞了一下。
雖然是藥囊,可藥味兒卻一點都不重,反倒是一股子清新的草木香味兒,燕遲聞了兩息,只覺神清氣爽的緊。
“做好了,里面主要是能叫人凝神的藥。”
燕遲將藥囊重新放入懷中,又一把將秦莞抱了個滿懷,“但凡是你做的都好。”
秦莞無聲彎了彎唇,燕遲忽然又問,“還有誰有?”
秦莞毫無所覺,便道,“茯苓是早前做的,這次還要給白櫻和六姐做,快做好了,其他的倒還沒有計劃,等以后慢慢來……”
燕遲的呼吸便微滯,“你那個小丫頭也就不說了,你給那秦六做干什么?還給白櫻做?你讓我和我從前的手下用一樣的藥囊?”
燕遲語聲雖然壓低,可還是聽得出來他十分的氣惱。
秦莞愣了愣,“可是我馬上就要做好了呀……”
燕遲低頭,在她臉頰上狠狠的嘬了一口,“給我,都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