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清瀾又道,“您說的那位老班主論起來我要叫師祖,當年我剛被師父收下的時候師祖正好快要隱退,見她的機會并不多,后來只在豫州見過兩回。”
許是見秦莞面善,清瀾便忍不住說的多了些。
秦莞眉頭微揚,“豫州?你們常在豫州見面嗎?”
秦莞有心多問清瀾一些,便朝一旁走了幾步,清瀾見狀便跟上來道,“倒也不是,每年都有一次罷了,就是在清暉園,龐老爺十分捧雙清班的場,聽說是在師祖那時候就有的情誼,我們每年年末龐老爺都會包場,我們來的時候師祖有時候也來,她帶著師父,和龐老爺,還有劉運同一起小聚一番。”
“劉運同每年也來?”
清瀾搖頭,“并非每年,但是中間有過三四次。”
秦莞的眉頭便是一皺,“這三年有過嗎?”
清瀾想了想,“沒有,最近也是在三年之前了。”
劉仁勵在兩湖做鹽運使三年未回京城自然是說得通的,只是之前劉仁勵也都是在東邊做官,每次年末的時候大老遠的跑到豫州來?
這幾個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關系。
“你有沒有聽說過你那位師叔祖的事?”
這話剛問出來,清瀾的面色便有幾分作難,好像有什么事不方便說似的。
秦莞彎唇,“沒關系的,不方便說也不打緊。”
清瀾忙搖頭,“不是,不是不方便,只是師父她似乎不太喜歡那位師叔祖……”
秦莞揚了揚眉頭,清瀾語聲微低道,“不怕秦姑娘笑話,雙清班只有第一代的兩位班主是真的情同姐妹,此后傳下來,少不得分了派系有了爭斗,我們小一輩的本來和那位師叔祖不熟悉的,可那位師叔祖是班子里第一個放棄班主之位出去嫁人的,所以難免的就有人議論起,可師父不喜歡那位師叔祖,只言那位師叔祖乃是班內的叛徒,并不讓我們說起。”
清瀾這么說倒也有幾分道理,若清璃真的以雙清班為信仰,只怕是不喜歡離開雙清班嫁人的清曦,秦莞點了點頭,“那你們知道你那位師叔祖出事了嗎?”
清瀾猶豫一瞬點頭,“知道……”
見清瀾神色猶豫,秦莞便道,“怎么了?”
清瀾想了想,“很早的時候,聽師父和師祖提起過,當時沒聽的太清,只記得師祖不許師父提起師叔祖出事的事,似乎她們師徒都不喜歡那位師叔祖。”
秦莞將清瀾這話留了個心,又道,“你可知道你師祖還有什么故人在?”
清瀾微訝,“昨夜知府大人也問過這個問題。”
秦莞彎唇,清瀾便道,“我不知道的,我畢竟和師祖隔了一輩,何況進了戲班子的,尋常都是苦出身的,便是我家中也沒人了,師祖那一輩的,除了那位師叔祖,便只有一個那位師叔祖的徒弟可能認識我師祖,不過當年師叔祖離開班子,也帶著她的徒弟走了,后來就再沒有音訊,直到聽說師叔祖一家人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