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眉頭都不抬一下,“什么?”
見秦莞一副敷衍的樣子秦霜嘆了口氣,“你可真是,怎一點都不想知道的,咱們姐妹三個,你信不信她也在和你比呢?”
秦莞不甚在意,“比就比吧。”
秦霜眉頭擰的緊緊的,“你這性子,真是拿你沒辦法,三哥給你的是斗篷,給我的是珠釵,好歹都是女兒家喜歡的衣裳首飾,可是呢……給五姐的卻是一套文房四寶,東西自然也是好東西,可周懷送過去的時候說,三哥希望五姐無事多動動筆墨,修煉心性。”
秦莞聞言便有幾分了然,“三哥是在警告她?”
“可不是。”秦霜倒無幸災樂禍之意,只嘆息道,“那件事大伯和大伯母一定知道了,也不知京城其他人知不知道,若是知道了,那她可真是嫁不出去了。”
頓了頓,秦霜又道,“三哥是怕她到了京城也不知輕重吧?畢竟京城可遍地是貴人。”
秦莞不知秦琰到底是什么意思,可的確是在警告秦湘也就對了。
想到這些日子秦湘的做為,秦莞心底嘆了口氣。
若到了京城秦湘還不知事,那可真是沒法子了。
這邊廂,秦湘正紅著眼一臉惱恨的等著晚荷,晚荷死死抱著秦琰送來的盒子,祈求的道,“小姐萬萬不可,這是世子送的東西,小姐若是砸了,這豈非是惹怒了世子?馬上就要到京城了,小姐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惹得世子不喜,那到了京城誰會幫您說話?”
“幫我說話?!你沒看到三哥已經越來越厭棄我了嗎?他不知道在大伯和大伯母面前怎么說我呢,我還沒到京城大伯和大伯母就要討厭我了!”
晚荷欲言又止,只想說是秦湘那件事做的太過出格怪不了別人,然而她是奴婢,又怎敢真的說出這話,于是只得勸道,“小姐別這么想,世子是個男子漢大丈夫,沒那么多心思的,只要小姐乖乖的,像從前一樣表現好,世子定然會喜歡您的。”
一提到從前,秦湘便喉頭發緊,從前她在秦府多好啊,眼下雖然要去京城了,可她卻沒有半點秦氏嫡女的尊榮,“三哥是男的沒那么心思,可那兩個呢?”
秦湘說著,緊緊攥著袖口,目光透過窗戶箭一般的落在秦莞的屋子上。
晚荷只覺心力憔悴,“六小姐是和您從小一起長大的,她就算時而說話不好聽,可一定不會想著害您的,九小姐更是不爭不搶的性子……”
“她不爭不搶?!”秦湘冷笑了一聲,“看看,連你都覺得她多好多好了,可見她收買人心的本事委實厲害的緊,你還說她不爭不搶,你看現在秦霜和三哥都向著她了,這就是她的心機手段!明明搶走了一切,卻還讓你們以為她多么淡泊……”
晚荷苦笑連連,“小姐,您不能這樣想,越是這樣想越是將自己困住,您應該想從前那樣和六小姐交好,然后也和九小姐做姐妹,馬上到京城了,京城還有一位八小姐呢,那位八小姐才是極其厲害的,您不能獨獨的顧影自憐。”
秦湘聽著這話抄起一旁的茶盞就朝晚荷扔了過去,“你這是在說我做錯了?!我沒有你這樣的奴婢,你給我滾出去——”
茶盞砸在了晚荷小腿上,直疼的晚荷身子一抖,而這邊廂,秦湘也弄了滿手的茶水,眼看著晚荷還要再說,秀梔連忙上前,一邊給秦湘擦手上的說一邊給晚荷使眼色,晚荷欲言又止一瞬,到底還是將盒子放下轉身走了出去,一出門,晚荷便看到常氏走進了她們的院子,然而常氏看都沒看正房一眼,直朝著秦莞的廂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