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白石聽到這話先是一愣,繼而眼底亮出了幾分盛芒,“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好,好好好,好一個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啊,秦姑娘小小年紀就參透了這等深奧佛法!難怪那一日見死尸不色變不說,還敢要求剖尸……”
鄭白石說完這話,滿是嘆然的看著秦莞,“秦姑娘有所不知,那一日方伯見你剖尸之后,在你離開后,說了許多個可惜,只可惜你并非男兒身,否則,必將是刑獄之上的一員大吏,他老人家可是當了多年仵作的,然而他卻覺你在他之上。”
秦莞聞言薄笑一下,“我不過是靠著學過醫術罷了,不敢和方伯相比的。”
“你不要自謙。”鄭白石擺手,語氣又是嘆然又有幾分追憶之味,“你可知道你這樣讓我想起來一個人嗎?”
秦莞下意識心頭一凜,“想起一個人?”
鄭白石動了動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這邊廂秦述見他如此,卻是輕咳了一聲,鄭白石看了秦述一眼,話鋒一轉道,“我想起了一位故友,我的這位故友,也是小小年紀便在刑獄仵作之道上天賦非常人,且很巧合的是,他也有一手醫術,雖然比不上那些杏林大家,卻也是在仵作之道上融了醫道在其中……”
秦莞的背脊微僵,面上的薄笑在鄭白石的注視之下幾乎維持不住,鄭白石卻不急聽秦莞接話,他只接著道,“我初初見到他的時候,可真是驚為天人的。”
半晌,秦莞哽住的喉頭才過了那股勁兒,她緩聲道,“那此番……大人為何不請他幫忙?”
鄭白石嘆了口氣,苦笑了一瞬道,“他后來……后來人沒了,否則如今哪會讓我們這般做難……哎……”
秦莞一顆心鼓跳如雷,看著鄭白石面上的嘆息意味,她肯定,鄭白石說得人正是她的父親,鄭白石語氣帶著極度的贊賞,對父親的死抱憾非常,那是不是說,他或許也覺得父親是冤枉的呢?更甚,他知不知道這件事的內情呢?
秦莞心間忽然涌起一股子意氣來,忙問道,“人沒了?怎會沒了?”
鄭白石苦笑一下,又和秦述對視一眼,似乎不打算說這個話題了,擺擺手道,“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秦莞心頭涌起一股子失望來,還想再說,鄭白石卻又問起了她如何學的醫道,秦莞盡力克制著自己的語氣表情,還照著此前的說辭解釋了一番,如此,話題便距離她想說的想問的越來越遠,又過了兩刻鐘之后,展揚趁雪而歸!
一進門來,秦莞便敏銳的發現展揚的表情不對,下一刻,便見展揚一臉沉色的道,“大人,侯爺,秦姑娘……那香囊……不見了!”
鄭白石蹙眉,“不見了?不是在放在存證的后堂里?”
展揚神色凝重至極,“屬下記得很清楚,是放在那里的,可剛才屬下回去找,卻是不見了……屬下將整個后堂都翻了一遍……”
秦莞看著展揚的神情忽的瞇眸,“若我沒記錯,那位姑娘的衣物也是丟失了,現在,這香囊也不翼而飛……”
她這話落定,屋內眾人神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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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月好抑郁~o(>_<)o~哎,明天爭取給大家多寫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