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和燕遲對視一眼,同時皺了眉頭。
那秀兒的手乃是受刑之后才變得血肉模糊,瑾妃的手何至于如此?莫非是晉王?
這念頭一出,燕遲蹙眉道,“你看見的?”
燕綏仍然抽噎著,奶聲奶氣的道,“我……我看到的……”
秦莞終是忍不住了,“殿下,那日出事之時你在哪里?”
許是秦莞適才給他擦了眼淚,燕綏看了一眼秦莞倒不覺害怕,“那夜……那夜我隨嬤嬤去了宮宴,可,可母妃遲遲未至,結果……”
這般說著,燕綏面上表情一變,卻是將腦袋埋在燕遲肩頭傷心哭著,不再說話了。
秦莞見狀嘆了口氣,“殿下別怕,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正說著話,不遠處忽然跑來一個手中暖手爐的年長嬤嬤,那嬤嬤似乎是在尋人,等一眼看到了燕遲懷中抱著的燕綏,立刻便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拜見世子殿下,九殿下忽然不見了,讓奴婢好找。”
見這嬤嬤來了,燕綏一個轉身便要嬤嬤抱,燕遲這才將燕綏交了出去。
“這么冷的天,他怎獨自一個人在外面?”
嬤嬤心疼的輕撫著燕綏的背脊,然后自責的道,“殿下說要出來看雪,奴婢陪了殿下出來,出了壽康宮便覺外面實在太冷了,便讓殿下在外等著奴婢去拿暖爐,可等再出來,卻發現殿下不見了,奴婢順著往御花園來的路才找到……”
燕綏抱著嬤嬤的肩頭,看得出他對嬤嬤很是信任,燕遲凝眸道,“快帶他回去吧,外面這么冷,他亦在哭,莫讓他著涼了。”
嬤嬤忙福身應是,而后抱著燕綏,快步往壽康宮去。
燕遲和秦莞的腳步不緊不慢的,只看到燕綏的小腦袋埋在嬤嬤的肩頭一直未曾抬起來。
秦莞瞇眸,涼聲道,“九殿下年幼失母,實在可憐。”說著秦莞又忍不住道,“你可會覺得奇怪?剛才殿下所言,卻是說瑾妃娘娘死的時候手上有傷。”
頓了頓,秦莞又道,“還有,宮中眾人為何又說是素貴妃害死了瑾妃?”
燕遲聞言腳步放的更慢了兩分,“的確有些奇怪,我當初回京城之時這件事剛落下帷幕,起初我只過問了案發經過,后來被急令派往南邊,便只留了人打探其中細節,大概一個多月之后我收到消息,我想查的幾乎都沒有查到,此前曾與你幾次聊起這個案子,當時我所知還甚少。”
秦莞腳步一頓,“都沒有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