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遲雙眸微狹,“還沒有找到關鍵的線索,甚至,現在還不能斷定死者是不是被謀殺,他墜湖的地方被破壞,我們去的時候早已找不到什么腳印之類,而他身上也沒有明顯傷痕,看起來很像是失足或者自殺,只是那孟家的小公子一直死咬他父親不可能自殺。”
秦莞忙道,“那孟府的四老爺呢?我聽說孟府的四老爺一直鬧著分家來著,孟府四房似乎和二房有什么齟齬。”
燕遲彎唇,“你知道的倒是快——”
秦莞便解釋道,“今日我看診的是武安侯老夫人,她對孟府了解的多,大伯母也關心此事,當時問的時候我聽到了,我還知道那死去的二老爺早前做生意被人騙了。”
燕遲點頭,“沒錯,四房的確和二房有糾葛,不過我們已經問過了,當夜出事的時候四老爺喝的酩酊大醉,那一晚上他都未能起身。”
秦莞皺眉,“若是如此,那孟府的小公子為何一口咬定他父親不會自殺?”
燕遲聞言雙眸微瞇,“那個小公子……”他意味深長的開口,語氣有些不善,似乎對那小公子評價不甚好,“他說他父親大風大浪過來的,雖然生意上出了岔子被四房怪罪,可他父親這個年過的還是不錯的,我們問了下人,下人說這些日子死者并未有異常,還是如往常那般出去應酬見客,便是過年的賞錢都沒有少。”
秦莞面上現出幾分凝重,“那難道不可能失足掉下去嗎?”
燕遲眉頭微皺,“的確不可能,因為那小公子說,他父親不會水,且幼時落水過一次,所以他天生便是怕水的,府中雖然有湖,可也是為了景致好看,他父親來來回回,都下意識走岸上的廊道也不會抄近路走湖邊。”
秦莞揚眉,“不是過年飲宴嗎?若是喝醉了,也并非不可能。”
燕遲點頭,“是,這也是我們不確定到底是不是被謀殺的緣故所在,死者的發妻雖然還在,可他們夫妻二人感情并不好,死者尋常都是獨居一院,他還有兩個姨娘,大部分時間會去姨娘院中過夜,當夜,死者先是和大房三房四房等一大家人一起在大房的主院吃了飯,可因為席間喝了酒,又和四房生了爭執,那頓飯吃的并不愉快,后來,死者回到了二房的院子,和那小公子二人又擺了一桌,父子二人都喝的生了醉意,那小公子被人攙回了寢處,死者一個人卻說想出去走走,這一去,便沒回來。”
秦莞已經從秦述和宋老夫人那里了解了頗多孟府的內情,如今又聽燕遲細細說了案子,一時也覺眼前蒙上了一層迷霧,“光這般一聽的確沒有頭緒,不過萬事萬物,只要發生過,必定留下痕跡——”
燕遲彎唇,“這便是我來侯府尋你的理由,此事朝野關注,我本不該讓你出手,可死者是否他殺無法確定,這案子便停滯不前,到底是一條性命,而若說京城之中誰能破局,在我心中,唯你罷了。”
燕遲目光明燦,仿佛能一眼看到秦莞心底去。
秦莞心跳快了兩拍,何時何地,燕遲似乎永遠都是最為相信她的人。
而她說過,只要有一人信她,她便不會讓那人失望。
更何況那人是燕遲。
秦莞揚唇,笑意也溫潤起來,“臨安府衙可有驗尸,那邊怎么說?”
燕遲笑意微收,“府衙的仵作說,死者是失足跌入湖中,尋不出被謀殺的痕跡。”
秦莞聞言輕吸一口氣,眸色沉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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