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可有十分敬仰之人?”
茯苓眨了眨眼,“奴婢自然是敬仰小姐……”
秦莞失笑,“如何敬仰的?”
茯苓想了想,“奴婢以前性子太跳脫,可后來小姐‘死而復生’之后,性子變了,便影響的奴婢性子也變了,奴婢遇到難事不知該如何做的時候,就想,假如是小姐,小姐會如何……”
“然后,你就回照著你想象之中的我的法子去做?”
茯苓點頭,“對,就是這樣……”
秦莞微笑,“你這樣是正常的,可如果你這般想法再嚴重一些,你就會想,假如你是我,你會如何,你這樣想的次數多了,再再嚴重一些,你心底便會有一個我出現,這個我,是厲害的強大的,再遇事只需要把我放出來,就可以幫你解決難事。”
茯苓想著想著,忽然就明白了秦莞的意思,她莫名有幾分毛骨悚然的,“奴婢知道了,知道孟少爺的病如何來的了。”
秦莞頷首,“我也不確定,可大概是這個意思。”
茯苓一嘆,“孟少爺也是可憐,那孟家二老爺真是死有余辜!竟然起伏三房勢弱,去強占自己的侄媳婦……太可恨了……”
秦莞眸光微冷,孟津的確死有余辜,只希望孟子義和許氏能有個好結果。
窗外狂風呼嘯而過,雪粒子變作了紛紛揚揚的雪片兒飄然落下,明日里,臨安城定然又要銀裝素裹一片……
第二日早上用完了早膳,秦莞再度入宮給太后請脈。
不見了兩日的秦鄴出現,要送她往宮門處去。
秦莞便道,“四哥若是忙,便不必送我——”
秦鄴笑意爽朗,“我也送不到你幾日了。”
秦莞挑眉,“四哥要去辦差了?”
秦鄴點頭,“要去巡防營辦差了,到時候便只有沐休才能回來了。”
秦莞聞言倒是笑意一盛,“恭喜四哥,得嘗所愿。”
秦鄴看著秦莞,“托你的福。”
說著,便請秦莞上馬車,秦莞不覺有他,很快馬車便走動了起來。
雪下了一夜,整座臨安城一片素白之色,城中主道之上積雪層疊,馬車也走的格外慢,馬車之外,秦鄴帶著四個侍衛御馬緩行,此事雪勢減小,細細的雪粒子如鹽似的飄飄灑灑,秦莞看了一眼雪中背脊挺直的秦琰,倒真是為他高興。
年宴之上秦鄴便說想去巡防營,如今心想事成,自是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