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述苦笑一聲,“我只能保證,太子殿下的箭矢不會出任何問題,其他的事,想來皇后娘娘那邊自有安排——”
聽的這話,秦朝羽方才放了心。
這邊廂,秦霜三人進了小帳,她聽秦莞講了事情來由,忙去掀開秦莞的裙子,又將她的襯褲往上拉了拉,頓時看到了秦莞腿上大片的淤傷,秦莞本就肌膚細膩白嫩,如此一對比,就越發顯得傷處青紫一片,秦霜憤憤道,“這個北魏公主,還真是得了失心瘋了!你本是一片好心要幫她,她卻恩將仇報,這樣的人竟然還是一國公主!”
秦湘也嘆道,“還以為就手上受了輕傷呢,沒想到身上還有這么傷處!”
秦莞把秦霜拉起來,又整理好裙裾,笑道,“沒事,我是做什么的?任何傷勢都難不倒我,昨夜擦了傷藥,如今都好的差不多了。”
又問,“剛才你們怎么早早走了?”
秦霜聞言沒好氣的看了秦湘一眼,“還不是她,也不知怎么了忽然就要走,我跟你說,我下午時分好像看到了薛青山了,跟她說了,她卻說看不清。”
秦霜促狹一笑,“也不知是不是害怕薛青山真的在那里,才急急走了。”
秦莞便也笑意微深,“其實我問過了——”
秦莞的確幫秦湘問過,卻是問的燕遲,燕遲叫白楓去查了,薛青山的確在大營之中,不僅在大營之中,且還是負責廣場守衛的,如此一來,便是最有機會碰見的。
“他們巡防營來的,都在負責廣場上的守衛巡邏,如果你想見他,只需要在廣場那邊多走動走動便能撞見——”
秦霜輕呼一聲,“啊,那我適才看到的一定就是他了,我覺得面熟的很,只是太遠了根本看不清楚,他當時扛著旗子,卻又不是隨大部隊出去的,一定是他。”
秦霜和秦莞對視一眼,秦霜激動道,“不如我們再出去看看?或許他還在呢!”
秦湘卻忽然后退了一步,“我不去,你們也不準去!”
她說的斬釘截鐵的,秦霜二人嚇了一跳,便見秦湘面色微紅,眼底有幾分惱意,一雙手臂緊緊的交疊在胸前,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來。
秦莞忙拉了秦霜一把,“看什么看,若是被薛公子知道,還覺我們孟浪。”
秦霜輕哼了一聲,十分不理解秦湘,如果是她,她就一定會去看看自己未來的相公是和模樣,秦湘卻總是太過扭捏矜持,“算了算了,不看了不看了,你呀,讓你提前看看,便是有個準備,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嫁過去的時候才安心吧,免得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慌亂無措……”
秦湘漲紅了臉輕喝一聲,“胡說什么——”
她還沒成親,什么洞房花燭夜!
何況……何況是和那樣的人洞房花燭!
秦湘想到那群騎在馬背上的人,再想到被淹沒在角落,滿頭大汗扛著旗子的人,頓時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她粉拳攥的緊緊的,腦海之中兩個聲音在天人交戰。
秦霜也覺自己說多了,笑呵呵打個哈哈,又問起秦莞在太后帳中之事來,說著,又說起了忠國公府,“你是不知道,那位馮小姐天天都要花枝招展的從咱們這邊過,前日是貴妃娘娘上的兔子,昨日又是什么紫貂……直將八妹氣的不行……”
秦莞沒住在女眷帳中,倒不知馮沉碧和秦朝羽還有交鋒,二人說了一會兒話,期間秦湘也跟著插言幾句,見時辰不早,秦莞方才回了太后身邊。
但凡打獵,總是有幾分危險,太后很是擔心,“燕離自小習武就是個花架子,今日也跟著去了,不知會不會出岔子。”
陳嬤嬤便開解道,“不會的,娘娘,有遲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