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頷首告退,拓跋弘是她救的,如今自然不能掉以輕心。
這般想著,秦莞卻是沒回太后那里,方向一轉又去了拓跋弘的大帳。
大帳之外盡是守衛,見秦莞過來,立刻讓了開來,秦莞進門,凈了手,先請脈,又看了看傷口,再摸了摸拓跋弘的腦袋,這才微微放下心來,至少這片刻時間內,拓跋弘并未出現危險之兆,若是一直如此,機會便不止三成。
正這么想著,秦莞忽然發現拓跋弘散亂的墨發之中沾了點什么,早前她們一心救人,都沒注意,此刻那些臟污便有些扎眼,秦莞附身,將拓跋弘發中的臟污清理了出來,本以為是泥沙,可秦莞一看,卻是一團暗紅色的類似鳥食一般的渣滓。
秦莞眉頭一皺,這是什么?
她指尖磋磨一下,然后放在鼻尖聞了聞,很快,她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這東西,出現在獵場之上不足為奇,可絕不應該出現在拓跋弘的身上!
秦莞目光幾轉,見帳內已被清理干凈,便連忙出帳,問外面的侍衛道,“適才里面清理出來的東西,拓拔太子的衣物都去哪里了?”
侍衛連忙帶路,很快,秦莞到了一處雜物漿洗之處。
拓跋弘的衣物正堆在一旁,秦莞忙將衣物抖落看,除了泥沙和一些沾染的枯草,秦莞同樣在衣服的領口之地發現了那暗紅色的東西。
連著兩日大雨,衣物上其他的東西都被沖洗到了,唯有領口的盤扣處暗紋錯節,將這臟污擋了住,秦莞仔細檢查了一遍,指揮著侍衛拿著拓跋弘的衣物重新到了燕淮的大帳。
秦莞去而復返,燕淮頗為驚訝,“怎么了丫頭?”
秦莞行完大禮道,“皇上,我確定拓拔太子是人為謀害無疑。”
燕淮身子一直,“怎么說?”
秦莞指了指侍衛拿來的衣物,“太子的衣物之上,有暗紅色的類似鳥食一般的渣滓,我聞了聞,有血腥之氣,我猜這些東西便是行獵之時用來引誘獵物的誘餌,太子受傷如果只是意外,那這些誘餌又是誰抹在太子衣物之上的?那人,分明是先上太子,然后在太子的身上留下誘餌,想引誘猛獸來食,借此毀尸滅跡!”
引猛獸來食?毀尸滅跡?
燕淮墨瞳一縮,直聽的背脊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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