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蕪很是不耐煩,誰都看得出來,這火是沖著拓跋弘來的!
“趙副統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會著火?!”
趙禹輕哼一聲,散漫的道,“這就要問五殿下了!”
拓跋銳冷汗淋漓,面色慘白,他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聽到趙禹這話也無反駁,好像默認了趙禹的話一樣,他只看向那十幾道身影,“你們是什么人?”
話音落下,這十幾道身影卻忽然轉身向著不遠處的黑暗之中躬身,好似在迎什么人一樣,眾人都朝著那處看去。
這一看,卻見如墨的夜色之中,一道比夜色還要深沉的身影緩緩走了過來。
拓拔蕪一訝,“燕世子?!”
拓跋弘更是皺著眉頭,“這大晚上的,燕世子怎會來?”
燕遲此刻應該在巍山獵場的營地里,可他卻出現在了這里?!
這么說起來,這些黑衣人便是他的人,再加上這場火,拓拔蕪不由得皺眉,莫非……燕遲早就知道這里會有人放火?!
看到燕遲的那一剎,拓跋銳徹底的沒了希望。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燕遲,一點點看著燕遲走近。待看清了燕遲面上的冷峻之色,拓跋銳便知道燕遲此來是為了什么了。
燕遲看著拓跋銳,好整以暇的,“五殿下失策了。”
燕遲語聲不疾不徐的,好似在說一件十分平常之事,遠處的火光落在他眼底,變成細細閃閃的瀲滟星河,拓跋銳額上的汗如雨一般不停的落。
“五殿下如果能忍住,不再繼續害太子,或許還真的拿你沒有辦法。”
不再繼續害太子?難道他以前害過不成?
拓拔蕪忙道,“燕世子,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此番跟來,就是知道會出事?這火……是五弟放的?”
拓拔蕪心底其實已經明白了,卻還是不敢相信,拓跋弘更是眸色深沉的看著拓跋銳,他被射傷的時候是在山梁上,可再次醒來卻已經到了山澗之中,這中間發生的事他不清楚,可徐常射殺她卻是明明白白的,難道拓跋銳又做了什么?還是說徐常是他的人?
拓跋銳唇角顫顫巍巍的,“你……怎知道……”
燕遲笑了下,眼底卻無半點笑意,“徐常先用箭射殺了拓拔太子,而你,是在兩個時辰之后找到的拓拔太子,發現拓拔太子未死,你不僅不救,反而還將他推到了山澗之中,那誘食也是你留下的,你想悄無聲息的讓拓拔太子死透,不僅死透,還要死的尸骨無存!”
燕遲冷冰冰的說出這些話,一旁的拓拔蕪瞪大了眸子!
害拓跋弘的兇手不僅是徐常!竟然還有拓跋銳?!
拓跋弘失蹤,而拓跋銳明明找到了拓跋弘,可他不僅不救,還要再害拓跋弘一次,如果當時他救了拓跋弘,哪里有后面的那么多事,西梁的付德勝也不會死,拓跋弘也不會受那么多的罪,拓拔蕪惱恨的看著拓跋銳,“拓跋銳!你給我說話!燕世子說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你見死不救還害了大哥!”
拓跋弘此番出事拓拔蕪性子改了許多,從前她對拓跋銳有些不喜,這次之后也拿他當做弟弟看了,可沒想到,拓跋銳竟然壞到了這個地步!
被拓拔蕪一喝,拓跋銳拳頭緊緊一攥,“害他的人是徐常!不是我!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拓拔蕪面色一變,上前一步道,“你這就是承認了是吧!你怎么敢?!拓跋琦膽大包天!你竟然也敢對大哥下手?!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他是我們的大哥!”
“他是北魏的太子!”
拓跋銳回吼了一句,一雙眼睛都紅了,“他不是我大哥,他是北魏的太子,他生來就是太子!憑什么?!憑什么就是他坐上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