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念頭一出,秦莞卻又搖了搖頭,秦湘是不會看的,薛青山七品武將的頭銜已經讓她失去了了解的欲望,從一開始,秦湘就是不愿意的就是輕鄙薛青山的。
這般想著,秦莞不由看向身邊的秦霜,秦湘性子清高眼高于頂,可秦霜卻不同,秦霜踏踏實實的看著眼前,如果她能和薛青山……
想到這里,秦莞忽然眼底一動,薛青山一個小小的七品武將,又如何能來稟公務給忠勇候呢?剛才更是秦鄴帶著他出去的,而他們是從書房出來的,薛青山是來見秦述的!這個節骨眼上,若是無事將薛青山叫來的確會有些尷尬,可薛青山還是來了。
秦霜說薛青山看了她一眼……
再想到胡氏讓準備酒菜,秦莞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然而見秦霜沒說話,秦莞也沒有多言,只是繼續說起了旁的開解她一二。
到了下午,宮中卻忽然派了人來,卻是拓拔蕪派人來請秦莞入宮。
拓拔蕪他們已經回來多日,拓跋弘的病也養好了大半,這次請秦莞入宮卻不知為何,秦莞還沒出門,岳凝卻來侯府尋她了,聽聞她要入宮,便也和她一道往宮中去。
路上岳凝便道,“這次北魏出了這樣的事也是玄奇,聽說這個北魏公主不好相與?”
岳凝剛回來,消息卻十分靈通,秦莞笑道,“剛來的時候的確,不過后面卻是好了,她和拓拔太子的感情十分好,這次的事對她影響不小。”
岳凝又問,“拓拔太子要求親?”
“剛來的時候的確有這般打算,現在卻是不知了。”
二人說著話,一路入了宮,拓拔蕪等人住在西苑的宮苑之中,秦莞和岳凝到的時候,拓拔蕪正帶著拓跋弘在廊檐之下曬太陽。
仲春的太陽暖洋洋的熏人,卻半點不晃眼,見秦莞和岳凝到了,拓跋弘忙要從躺椅之上起來,卻被拓拔蕪一把按了住,秦莞也忙道,“太子殿下躺著便好,莫要動。”
拓拔蕪笑看著秦莞,卻不認得岳凝,然而今日岳凝仍然是一襲男子圓領右衽錦袍,英姿颯然,拓拔蕪上下打量岳凝一瞬,笑道,“這是安陽侯家的郡主?看起來郡主武藝不凡。”
岳凝拱了拱手,“公主好眼力——”
拓拔蕪笑著看看秦莞,再看看岳凝,“能和永慈郡主一道來的,自然是和她親厚之人,安陽侯府又是剛剛回來,算來算去也沒別人了。”
說了兩句拓拔蕪方才言歸正傳,“請你來是讓你幫哥哥看看,哥哥這幾日傷口愈合好的多了,就是人總是沒精打采的。”
秦莞頷首,傾身給拓跋弘診脈,拓跋弘打量著秦莞,面上笑意十分溫文,“又勞煩九姑娘了,這幾日傷口愈合的很好,只是身子仍然無力的很。”
秦莞請脈片刻,直起身子道,“我開個方子,可有紙筆?”
拓拔蕪忙去尋了紙筆過來,秦莞很快寫了新的方子,“按照這個方子吃藥,再加以食補,殿下當日失血過多,又昏迷了數日,可謂是元氣大傷,這幾日得緩緩進補才好,卻忌諱大補,食補的方子我也寫一個。”
秦莞又寫了一張方子給拓拔蕪,拓拔蕪正要請她們二人入內就坐,太后那邊卻又派了人來請,自然是知道她二人入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