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徹見秦莞站在下手位上,便道,“郡主坐下聽吧。”
秦莞福了福身落座,鄭白石方才道,“是一個畫館的學徒,這個學徒主要是負責雕刻印章的,他在幾日之前和吳謙有過爭吵,吳謙讓他刻了一方私印,說好的給二十兩銀子,可是印章都被吳謙拿去用了好幾天了也沒給到錢,那學徒便去找他要錢,就是在鳳棲樓堵住他的,這個人也是找鳳棲樓的人問出來的,剛好那天晚上這個人不說自己去了何處,眼下人已經被問展揚帶回去審問了,估計今日之內會有消息。”
秦莞微訝,“如果是這樣,那這案子倒是簡單了。”
鄭白石頷首,“雕刻印章之人,必定擅長使刀,這個人還是修道之人,年紀輕輕家中竟然設的有法壇,到現在吳謙的銀子也沒有給,當日展揚帶著人找過去的時候,那人還在咒罵吳謙,雖然他不承認吳謙的死和他有關,可他惱恨吳謙卻是真的。”
秦莞心底生出一股子希望,如果殺吳謙的人真是這個刻印章的,那就好辦的多了,也不會再也其他人受害……
秦述也道,“此前我聽底下人說這案子十分復雜,還牽扯到了什么舊案,我整日在戶部,還聽說你們去了刑部天牢,如今這人如果是兇手,那就破案了!”
鄭白石嘆了一聲,“我倒是希望整個人是兇手,卻也不能肯定。”
秦莞頷首,“他雖然擅長使刀,可當日他如何襲擊的吳謙,又是在哪里殺死吳謙的,這些細節都要問清楚才行。”
秦述便道,“此人既然說不出案發之時在何處,那嫌疑便極大。”
鄭白石笑著道,“刑獄之上的事說不準,有時候這些人就是說不清楚自己的事,還給了衙門誤導,展揚派人去查,那吳家的三公子當晚也是一個人在府中,沒有其他人作證,郡主應該還記得,那日我們去威遠伯府上的時候,三公子對弟弟的死很是心痛,可后來再派人去威遠伯府查,卻說這個三公子曾狠狠的打過吳謙,兄弟二人間也算有仇怨。”
秦莞道,“是為何打架?這三公子信道?”
鄭白石苦笑,“去問的時候,三公子卻是輕描淡寫不愿作答,至于信道,卻是看不出來,所以眼下也不好拿他怎么樣。”
死了一個人,卻牽涉出了許多恩怨來,而真正的兇手又是誰呢?
燕徹還是過年的時候來過侯府,如今來了,自然不好只是說案子,沒多時,便又說到了其他地方,鄭白石正在說侯府過年送給他的茶,燕徹卻問秦莞,“郡主將九殿下的雀兒帶了回來,養的可好?”
秦莞沒想到他還記得這一茬,便實打實道,“不算好,帶出來之后它似乎不喜府中的吃食,這幾日都不怎么進食,有些懨懨的。”
燕徹聞言神色不動,卻道,“可以試試黃豆粉和綠豆粉配剁碎的鮮蝦。”
秦莞微訝,不光是秦莞,一旁鄭白石和秦述、秦琰都驚呆了,太子殿下高高在上醉心國事,這些什么黃豆粉綠豆粉的,怎么會從他嘴巴里說出來?
燕徹說完,似乎自己也覺有些不妥,便道,“宮中也有養雀兒的,偶爾見過一次。”
秦莞忙神色一平,“多謝太子殿下,那我回去便叫底下人試試。”
燕徹點點頭,轉而問起了秦述戶部的其他事情,秦莞一聽說起了國事,便起身告辭,她一個姑娘家和大家拘在一處也不好,秦述便讓她先回去了。
秦莞帶著茯苓回了松風院,便吩咐道,“你去找一點黃豆粉和綠豆粉,然后找些鮮蝦來,剁碎了和粉裹在一起給金雀兒喂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