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好了畫,岳凝心滿意足的離開染墨畫館,上了馬背,魏綦之又帶著她往下一處瓷器行去,太長公主喜愛前朝官窯,岳凝便在魏綦之的引薦之下見了兩位掌柜,讓這二人掌眼挑了兩件,然后又挑了幾件尋常用的擺件,如此這古玩字畫便都買好了。
岳凝一人一馬就出來了,買的東西都放在魏綦之的馬車上,魏綦之便只好送佛送到西,一路將岳凝送到了安陽侯府,到了府門之前,魏綦之推辭不入府了,岳凝一問,卻知道岳清才府中,今日魏綦之幫了忙,岳凝也不好直接讓人走,便叫了岳清出來接待魏綦之,魏綦之無法,方才入安陽侯府,先去見了太長公主和江氏,便隨岳清說話。
魏綦之入安陽侯府的時候便命小廝前往知府衙門稟告,等鄭白石得了消息又令展揚去查證,很快,展揚那里就得了消息。
秦莞知道這消息的時候卻已經是傍晚時分,在衙門待了半日她才回來,魏綦之的小廝去稟告的時候她早就走了,還是燕遲專門派人來告知的。
白櫻道,“來的人說已經找到了趙嘉許養在外面的小妾,那小妾已經在那住了六個月了,是趙嘉許從妓坊買回來的,那姑娘本也是官家之后,因為獲罪家道中落,最后被族中的叔伯賣了,趙嘉許見之心動,為其贖身,又將她安置在了那胡同小宅之中,這件事一直瞞著趙于氏,按照趙嘉許的說法,說是等那姑娘懷了孩子生下來就將她帶回家中去,免得趙于氏容不下她,趙于氏一直剩不下孩子,趙嘉許多是不快的。”
秦莞瞇了瞇眸子,這個世道,女子若婚后剩不下男孩,那便是罪。
“展揚可帶人去問的?”
白櫻點頭,“是,這些就是問了那姑娘說的,那姑娘如今惶惶不可終日,也不敢去找趙于氏,趙嘉許雖然給了她錢銀,可那宅子都是租賃的,她如今正打算收拾東西回鄉下去,免得在這京城之中沒有營生活不下去,只是眼下趙嘉許的案子沒個結果,這姑娘雖然知道趙嘉許未必是真的多喜歡她,可二人這半年也有了情誼,她還是想知道趙嘉許的事是怎么回事的,所以那日才去魏府問。”
這件事還是魏綦之發現的,秦莞剛聽到白櫻說的時候十分驚奇。
正說著話呢,岳凝來了。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秦莞有些驚訝,連忙迎了出去,岳凝卻是雨嬤嬤陪著到了松風院,秦莞道,“你怎么過來了,這眼看著天都要黑了,是不是祖母的身體……”
岳凝一笑,“你放心,祖母好著呢。”
岳凝來的這樣著急,秦莞下意識就覺得是太長公主病倒了岳凝趕來請她看病的。
秦莞松了口氣,挽著岳凝進院子,“那你怎么忽然來了?我還打算明日去侯府看祖母和義母呢……”
岳凝便道,“上次我和你說,讓你探案子的時候帶上我,你卻是忘了。”
秦莞聞言頓時失笑,“你是為了這個來的?”
進了屋子,岳凝坐下便道,“你們是不是在查一個教書先生的死?”
秦莞一訝,一邊給岳凝倒茶一邊道,“你怎么知道的?”
岳凝笑意微深,“今日出門采買,碰到了魏綦之,你猜魏綦之在做什么?”
秦莞一聽這話,眼珠兒一轉便知道岳凝說的什么事,頓時苦笑不得了,“他不會是在跟蹤什么良家婦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