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轉身朝外走去,小吏應了一聲,也跟著朝外走了幾步,等李牧云離開,小吏方才松了口氣,然而他一轉身,卻看到不遠處的梯子歪歪斜斜的靠著書架,小吏挑眉,“咦,我剛才不是放好了嗎……”
說著連忙走過去將梯子扶正,卻也沒多想。
秦莞上了馬車,眉頭便微微緊皺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白櫻想問秦莞,可想了一下,還是沒問出來。
回了侯府,秦莞先回房小歇了片刻才起身,大理寺去年七八月份的卷宗她還沒有看完,也沒有找到和晉王案有關的卷宗,然而今日她找了這樣不合時宜的借口過去,只怕已經讓李牧云大感意外,下一次,又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去找卷宗?
大理寺衙門可不是尋常就能出入的地方,庫房更是衙門重地,難道她還能以同樣的理由再進去一次?
秦莞搖了搖頭,必定是不成的。
茯苓端了熱茶進來,笑道,“小姐,那雀兒這幾日聽話的很,您說的那個方子可真是不錯,今日它在籠子里撲騰了一日,精神頭好多了。”
秦莞坐在屋子里也能聽到外面院子里的鳥叫聲,“既然如此,以后就照著這個法子喂吧。”
茯苓喜滋滋的,秦莞近來出去辦案子都帶著白櫻,她一個人留在院子里頗有些無趣,于是照顧那雀兒便成了她最大的樂子,如今將雀兒照顧的好了,她也十分滿足。
秦霜和的婚期近了,眼下整個府里都在準備她的婚事,連帶著秦朝羽的婚事也一并準備,胡氏忙的腳不沾地,只有秦莞念著案子未曾參與。
秦莞便問,“六小姐那邊準備的如何了?”
茯苓便笑道,“一切都準備的極好,如今六小姐身邊多了個晚荷,倒是個能幫上忙的。”
晚荷以前是秦湘身邊的大丫頭,十分得力,如今留在了秦霜院子里,整日里只悶著頭做事,茯苓想了一瞬,忽然道,“哦對了,錦州來信了。”
“錦州來信?”
茯苓頷首,“正是,此前五小姐的親事定下來的時候就往錦州送信了,大老爺想著,五小姐出閣,好歹錦州得來個人,可眼下出了變故,大老爺又讓人加急往錦州去了信,如今,好像是錦州那邊回信了。”
秦莞蹙眉,“也不知道大伯怎么和錦州說這番變故。”
話音剛落,門口秦霜道,“大伯自然沒有直說——”
秦莞抬眸,秦霜掀起簾子走了進來,茯苓行了一禮去上茶,秦霜走到秦莞身邊道,“大伯只說婚事換了,提都沒提秦湘。”
秦莞搖頭,“那三叔母肯定不理解。”
秦霜苦笑一下,“可不是,特別不理解,這次來信就是質問大伯的,可大伯還能怎么說?大伯母昨天晚上還說,說母親可能要來京城。”
秦莞一聽心底就有些心緒陳雜了,林氏自己是個懂規矩的,可秦湘如今這樣,也不知道她知道真相之后是個什么滋味。
“她怎么來?是二哥送她來?”
秦霜搖了搖頭,“如果只是我出嫁,母親和二哥只怕都不會來,可原本是定的秦湘的婚事,如今忽然有變,她們心中必定疑慮,大伯母接到的信是二十多天之前的了,現在誰也不知道母親那邊怎么安排的。”
京城到錦州千里之遙,林氏一個婦人必定不好入京,要來也是秦隸陪著,可如今這局面,只怕秦述夫婦不希望林氏來攪局,秦湘只怕也是不敢見自己母親的。
然而這些她們二人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