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聽得心頭一跳,三日后,不正是秦霜出嫁那日嗎!
展揚眉頭緊皺,“如此,我們的時間就更少了,我立刻再帶人出去查……”
展揚喊了一聲,佟榆走了進來,展揚吩咐佟榆拿著畫去找人臨摹,又一邊清點人數出去,秦莞便道,“王掌柜那邊可查出什么來了?”
展揚搖頭,“不曾,王掌柜是個會做生意的,脾氣也極好,底下的學徒都十分尊敬他,其他生意上的對手也大都十分喜歡和他打交道。”
“那他生意上的對手呢?”
展揚搖頭,“查了,東市之上的確有兩家賣首飾的鋪子和他有過一些爭執,不過那天晚上他們都有不在場的證據——”
王守昌的事還沒查清,便死了第五個人,秦莞深知展揚的難處,便不再多問先告辭離開,寧不易已畫完了畫,也一起告辭朝外走。
秦莞和寧不易如今也算相熟,秦莞便道,“寧大家如今的名氣,卻還愿意來幫官府做這些小事,實在是難得的很。”
寧不易施施然道,“郡主也說這是小事了,畫一幅畫像對我而言十分容易,若是幫上了衙門的忙,對我而言乃是功德。”
微微一頓,寧不易又道,“對了,兩位師傅給永寧郡主做的畫,郡主可還滿意?”
秦莞這才想起來那夜她們故意拖延了時間,而后來有兩位師傅去安陽侯府給岳凝還有太長公主作畫了,“這兩日還沒去侯府,倒是沒看到畫,不過畫館師傅技藝不凡,她一定會喜歡的。”
寧不易點頭,“那就最好了。”
二人說著話走出了衙門,秦莞和寧不易告辭之后上了馬車。
馬車里,秦莞低低的呢喃,“石磨地獄,刀鋸地獄,挖心地獄……”
石磨地獄是懲罰犯了戒的人和浪費五谷的人,刀鋸地獄是懲罰拐賣或者惡待女子婦人和小孩子的人,而挖心地獄,則是懲罰對愛情不忠或者負心之人,石磨地獄已經完了,接下來便是刀鋸地獄和挖心地獄,兇手的目標是誰?又會怎么做?
秦莞這樣想著,卻沒想出個頭緒來,想到剛才寧不易提到了岳凝,便道,“去安陽侯府——”
外面駕車的侍從調轉馬頭,立刻朝著城西的安陽侯府疾馳而去,小半個時辰之后,馬車到了安陽侯府之前,看到秦莞過來,安陽侯府門口的侍從立刻將秦莞恭敬的請了進去,還沒走到正院,岳凝便來了——
“今日你怎么過來了?”
秦莞笑道,“我來看看畫館的師傅給你們畫的畫。”
提起此事,岳凝不由覺得好笑,“說真的,畫的很不錯,祖母十分滿意,要不是那日你突發奇想,我或許也不會想著請人來作畫,如今想來,早該請人來作畫了。”
說著岳凝嘆道,“祖母已經老了,連母親面上都生了皺紋,早知道,就該早點請人,將她們風華正茂的樣子畫下來。”
岳凝一邊說一邊帶著秦莞往正院去,秦莞見到太長公主,一聽秦莞想看畫,太長公主也十分高興,幾人一起去了偏堂,一進屋子便看到墻上掛著兩幅畫,正是太長公主和江氏的肖像畫,太長公主笑道,“畫的很不錯,岳凝說這個主意是你出的,果然好。”
秦莞和岳凝偷偷對視一眼,二人不自禁笑起來。
太長公主卻又道,“本來還想給岳清畫,可岳清偏說作畫是女子做的事,怎么說都不愿意,哎,他父親一走,還真管不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