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頷首,展揚便道,“那好,我讓張道長再推演下一次的時間和地點,待會兒我再去醉韻樓走一趟,這個人既然如此熟悉醉韻樓,多半會是醉韻樓的常客。”
秦莞點頭,自己又去尋了張道士,張道士自然知道了昨夜的事,如今已經開始推演起下一次吉時來,秦莞和張道士說了一炷香時間的話,這才出來告辭離開知府衙門。
……
……
魏綦之自從得了秦莞的交代,便連著兩日都來了染墨畫館,先是好好品鑒了寧不易手中的幾幅真品,然后便催著寧不易找其他幾幅名畫。
寧不易生了一場病,容色不佳,卻被魏綦之拖著去問這個問那個,十分無奈,“你怎么對永慈郡主的事情這么上心?!”
魏綦之便將錦州的事大概講了講,“若非永慈郡主,我的腿可就保不住了。”
寧不易有些驚訝,沒想到秦莞對魏綦之有這樣的大恩,“難怪了,你如此殷勤,那永寧郡主呢?”
魏綦之笑意一深,“當初我在錦州,住就是住在安陽侯府的,安陽侯府一家人都對我有恩,特別是永寧郡主,對我更是照顧非常。”
寧不易覺得魏綦之說起岳凝的時候有些不同,便道,“你讓我找的那副《八駿圖》,是給誰的?”
魏綦之讓寧不易找的,大都是適合獻給老人家的名畫,這幅《馬駿圖》的名氣卻并不大,然而若是送給愛馬之人,自然意義就不同了。
魏綦之聽寧不易這么一問,輕咳一聲道,“我是想自己留下的……”
寧不易挑眉,“你來我這里不止一回兩回了,若是想要這幅畫,早就開口了不至于等到今日,而且是和永慈郡主要的畫一起提出來的。”
魏綦之嘿嘿一笑,“這個……好吧,其實是給永寧郡主的,我之前尋了一把承影劍,昨天過節,送了一點簡單的小禮物,之后送什么,我卻想不到了,然后我忽然想起來,我此前送了一匹小馬駒給她,便干脆再送一副《馬駿圖》,豈不美哉?”
寧不易眉頭微皺,“前前后后送了這么多東西?”
魏綦之又一笑,“自從她回京,我就一直在送了。”
寧不易點點頭,“那你給永慈郡主送什么了?”
魏綦之面色一變,有種被拆穿的窘迫,“這個……這次的畫,自然就不要郡主掏錢了……”
寧不易似笑非笑一瞬,魏綦之輕咳一聲面色越發不自然,說起來,秦莞對他的恩情更重,可秦莞回來這么久,魏綦之的確沒有送什么禮物,相比之下,給岳凝送了馬駒又送了之后的一連串禮物,這心思可就十分明顯了。
“難道魏府開始打算你的婚事了?”
魏綦之一聽面色就更為古怪了,寧不易搖了搖頭,“我還沒聽說你在京城對誰這樣殷勤的,看來魏府是想給你娶郡主為妻子?”
魏府雖然是商賈之家,卻靠著宋國公和宮里的宛妃娘娘,然而安陽侯府的門第更是不低,這門親事,說白了,魏綦之的身份還是稍微低了一些。
魏綦之聞言輕哼了一聲,“我父親看重的是我表姑家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