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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莞出了鳳棲樓,一眼就看到外面停著的馬車,秦莞二話不說走到馬車跟前,掀開簾子就上了馬車,可剛掀開簾子的瞬間,秦莞就覺得不對勁,下一瞬,一只長臂陡然伸過來,不由分說將車門處的她一把撈了進去。
秦莞跌入一個懷抱,鼻端是熟悉的氣息,簾子一起一落之間,外面璀璨的燈火映出燕遲俊逸的面容,秦莞微訝道,“你怎么在這里?”
燕遲將她抱著,聞言重重在她腰間捏了一把,“你還敢說,若不是知道是燕離帶你來的,我剛才就直接進去了。”
秦莞咋舌,這才明白剛才燕離為何忽然改了主意。
秦莞笑起來,“你等了多久了?”
燕遲皺眉道,“便是要問案子的事,也該讓展揚他們來,你怎么能進青樓?”
秦莞推著燕遲的胸膛離他遠了一些,“我為何不能?這鳳棲樓內的姑娘各個人比花嬌美艷非常,你們來得,我就來不得?”
燕遲眉頭一挑,一把將她抱的近了些,“我什么時候來過?”
秦莞嗤笑出聲,這才說到了正題,“展揚他們來過,不過他們告訴我的都是轉述,轉述的話不可能一字一句都一樣,這不,我今日來就問到了我想知道的。”
燕遲握著秦莞的手,打量著秦莞身上這套男裝,“問到了什么?”
秦莞靠的他近些,將今日問的大概說了說,她離得近,乃是為了聲音放低怕外面人聽到,可她熱熱的氣息落在燕遲的面上,去叫他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馬車已經開始走動,直往侯府而去,等秦莞說完,燕遲道,“你既有了推測,這事情就好辦許多。”
秦莞點頭,“不過兇手手腳十分干凈,至今沒有致命的證據,所以還得靜待時機。”
說著秦莞又問,“朔西軍中的事可忙完了?”
問起此事,燕遲面色暗沉的連那一點旖旎的心思都沒了,“沒有完,西北幾路轉運使果然牽扯到了朔西軍中之人,朝臣已經有人上折子彈劾父王。”
“彈劾睿親王?彈劾睿親王治下不嚴?”
燕遲點頭,“還不止,還有說父王任人唯親的,朔西軍這么多年都在父王手上,他們想找個差錯太簡單了。”
秦莞覺得事情開始往嚴重的發現發展了,如果此前只是猜測,那么現在已經能肯定,秦莞坐直了身子,“你打算如何辦?”
燕遲頓了下,“再等一個月,若是沒有好消息傳來,我可能會去朔西。”
秦莞嘆了口氣,這是最壞的結果了,能讓燕遲再回朔西,一定是睿親王一個人控制不住局面他才會回去,然而皇帝會讓他回去么?
“你要回去,皇上會準許嗎?你現在在刑部任職。”
燕遲面上現出幾分深思來,顯然這個問題他早已想到,并且十分不容易,見秦莞一直望著他,燕遲唇角微彎,“你放心,真的到了那一步,我有法子。”
秦莞自然不能真的放心,卻也不想讓燕遲擔心,只得先點點頭不曾多問,“好,你心底有數就好,眼下你就好好看著朔西的事,這邊的案子你不必管。”
燕遲將秦莞抱個滿懷,“明日我去一趟知府衙門,這案子于情于理我都不可真的放手不問,倒是你,無論去哪里,都得讓白櫻跟著寸步不離才行。”
秦莞連忙應了,眼看著馬車到了東邊,便傾身伏在了燕遲懷中,她和燕遲也多日不見了,可也只有這會子功夫能說上幾句話,這么想著,秦莞不由將燕遲抱了住,不知怎的,她總覺得這京城之中將會有一場風雨要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