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不易不知該如何評價魏綦之這憐惜之心,直接將二人送上了馬車,正要和岳凝二人告辭,忽然一個小廝走到了寧不易身邊,道,“寧公子,我們三公子說,請您明日就將畫作送過去,最好是您自己去,他還有幾個問題想要親自問您。”
寧不易笑道,“好,那我明日親自送去。”
小廝說完轉身就走,馬車里岳凝道,“寧大家明日有事?”
寧不易點頭,“是,威遠伯家的三公子此前在這里訂了畫,我明日給他送去,不過郡主不必擔心,等三公子下職回來必定不早了,白日里我還是在畫館的。”
岳凝頷首,“那好,明日我看秦莞有無時間,卻也不一定真的會來。”
“明白,郡主來或不來,那畫都是為您留著的。”
岳凝點點頭,這才落下簾絡讓馬車啟程了,魏綦之騎馬跟在馬車旁邊,還在道,“不著急回府吧,前面有個好玩的地方,我帶你去瞧瞧——”
寧不易嘆笑著搖了搖頭,轉身進了畫館。
……
……
秦莞第二日自然沒有和岳凝去畫館,因為這第二日便是兇手要動手的日子,因為這次燕遲來安排人手,秦莞便也早早到了衙門之中。
待到了衙門后堂,展揚正在說吳瑜的事,“這吳家三公子名下有好幾處鋪子,表面上看著是威遠伯府的,可實際上,卻都是他私下置辦的,足見此人并非面上看到的那般賢良孝順,他幼時喪父,他親生父親的家族待他們母子極差,她母親護著他,硬是求了個放歸然后再嫁,他跟著母親還好,到了威遠伯府,少不了受欺辱,所以此人心性或許十分復雜。”
一旁鄭白石點頭,“咱們以前抓過的兇手,很多都在小時候遭過罪,這種人一旦生出報復或者仇恨的心思來,要比其他人狠辣的多。”
這邊廂,燕遲第一個看到秦莞來了,“你來了——”
鄭白石和展揚轉身行禮,秦莞便道,“展捕頭懷疑三公子?”
展揚頷首,“是,因為三公子太奇怪了,特別是那夜的巧合。”
秦莞便道,“我也了解了一些鳳棲樓的事,不知道醉韻樓那邊查出來什么?”
展揚忙道,“屬下正要和郡主說,我們在醉韻樓查過,吳家三公子是醉韻樓的常客,而且是從一個多月之前開始的,他經常點醉韻樓的一位叫香河的姑娘,另外,這位吳家三公子武藝亦不凡,這兩日我派了人盯著他,他倒是沒有什么奇怪的行蹤,不過他又去了西邊的宅子,誰也不帶,就一個人住在那宅子里,很是奇怪。”
“鳳棲樓那邊,吳家三公子也是去過多回的,不過,除了吳家三公子,我這里還有一個懷疑的嫌疑之人——”
展揚和鄭白石忙看著秦莞,鄭白石道,“郡主懷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