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岳凝便走了出去,院子里,展揚正在審問那老仆。
白楓上前給魏綦之將衣服拉好,鄭白石叫來兩個衙差將魏綦之扶了起來。
鄭白石又問,“魏公子,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魏綦之這才將今日經歷之事說了一遍,鄭白石聽了道,“果然,寧不易這是早有預謀。”
燕遲卻蹙眉道,“可他就這樣毒發而亡,還是讓人費解。”
寧不易什么都沒說就死了,如此,這個案子的謎團還有不少。
鄭白石也道,“的確,要查的東西不少。”
說著話,展揚從外面走過來,“這老仆是他一年之前買的,平日里就在此看著宅子,并沒有別的用處,對寧不易的事也都不太熟悉。”
說著話,展揚又道,“看來還得走一趟鳳棲樓。”一旦確定兇手是寧不易,那和他有關系的人都要好好查查,寧不易可也是鳳棲樓的常客。
鄭白石頷首,“好,這些你明日再做吧,眼下先把魏公子送回府上,幸好張道士最終還是算出來了第三處,否則魏公子今日就遭殃了。”
魏綦之被兩個衙差從屋子里面架了出來,岳凝沒好氣的瞪著魏綦之,自然是因為魏綦之的胡言亂語,秦莞有些抱歉的道,“這次說來是我拉你下水的,對不住了。”
魏綦之大咧咧一笑,“這有什么,男子漢大丈夫,流點血而已!一個男人身上若是沒點傷疤,還算什么男人!”
聽魏綦之說的豪氣云天的,岳凝冷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誰剛才嚇得哭天搶地……”
秦莞失笑,魏綦之哼了一聲道,“我那是急中生智,若非如此,怎么能攪亂他的心神?說起來,剛才剛才我說的那些話,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一提起此事,岳凝立刻瞪大了眸子,“你還敢說?!你信不信我——”
眼看著岳凝舉起了拳頭,魏綦之腦袋一偏道,“哎呀不行了,我傷口又裂開了,展捕頭,鄭大人,麻煩快點將我送回去吧,我痛死了,不行了,哎呀,我要暈了——”
魏綦之做精作怪的裝暈,岳凝又好氣又好笑,看在他受傷的份上,自然不會真的打他,魏綦之雖然傷勢不重,可到底受了刀傷流著血,可不是鬧著玩的,鄭白石無奈搖頭,連忙吩咐衙差將魏綦之往魏府送,魏綦之一步三回頭,“那我就先告辭了啊,郡主莫氣,我明日再上門賠罪——”
岳凝冷哼一聲,自是不理他!
魏綦之一走,展揚自是帶著人去查探這宅子,鄭白石和燕遲站在一處道,“殿下,這案子終于了了,今晨上朝之時殿下的面色您也是看到的,再不結案,我這知府的位子只怕是坐不穩了,不過這兇手自裁的結果,還是有些不盡人意。”
這個案子讓鄭白石挨了不少罵,如今終于的破,鄭白石可謂是掬了一把辛酸淚。
鄭白石呼出一口氣,肩上卸下了一分重擔,便道,“今夜多虧殿下,殿下的人手比衙差們敏捷多了,若非如此,稍微耽誤片刻,魏公子便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