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倒是真的不太關注太子,不過太子的性格,似乎不是個喜歡逗鳥玩樂的?秦莞心底生出幾分疑問來,太子給她的感覺十分沉穩,甚至沉穩到了深沉陰郁的地步,她想不通太子養了鳥雀是什么樣子……
“這次兩場大婚接的很近,朝中百官也真是十分為難,如今啊,朝中無事,朝外卻熱鬧的緊,一場大婚就折磨人了,更何況是兩場,大家都不喜歡和別人送重復,可要找到兩件獨一無二的寶貝,可真是難上加難。”
秦莞聽著岳凝的話便覺艱難,幸好她不需要考慮這些。
想到這一點,秦莞忽然想到了秦湘,因為秦湘,忠勇候府和成王府關系緊張,而秦朝羽出嫁之后,忠勇候府便是明明白白的太子黨了,到時候,多半會準備一份平淡無奇的禮物給成王送去,成王和馮沉碧的大婚在七月十九。
七月十九……真是個巧合的日子。
岳凝離開沒多久,秦莞就又出了門,她到了西邊的宅子。
韓老伯沒想到秦莞忽然來,帶著二寶十分欣喜,秦莞便道,“韓老伯,我們的鋪子有許多,是否摸得清城中官員人情往來?”
秦逸得的家產不少,如今這些都是秦莞一個人的了,鋪子多了,少不得要和官員打交道,且鋪子里的生意來來往往,掌柜的對哪些人在自家買了什么,準備做什么,都有個大概的數,果然,韓老伯點頭道,“別的不說,小姐手底下的金樓,就能知道一年四季京城諸位夫人們的人情往來,小姐想知道什么?老奴待會兒去一趟鋪子交代一聲便可。”
秦莞沉吟一瞬,“我想知道的這個人,是朝中三品大員,你不必大肆查問,盡可能不打眼的知道大概的動向便可,若是查不出來也沒什么。”
韓老伯連忙點了頭,隨即一臉嚴肅的看著秦莞。
秦莞頓了頓道,“我想知道大理寺卿李牧云近來都購置了什么,關于這個人,告訴我的越多越好……”
秦莞雖然沒有專門的情報網,可在京城這樣的地方,商人的眼也可四通八。
韓老板父子是秦府的舊臣,本就眼界極廣,又在京城之中操持秦逸的產業多年,自然不是一般商人可比。
一聽是大理寺卿李牧云,韓老伯面色更為凝重一分,顯然是知道這位是什么人物的,秦莞見此心中輕松幾分,韓老伯既然知道,那就不必她多言,正好!
秦莞從宅子離開,上了馬車卻吩咐白櫻駕著車繞到另外一條街去,那條街上,正是沈府的舊宅,馬車緩緩而動,秦莞掀開簾子,一眼就看到了破敗的沈府門楣,這里著過火,又是罪臣舊宅,即便官府想要發賣也沒人賣。
盛夏時分,暑氣分明熱的人大汗直流,可秦莞卻覺心底一陣陣的犯涼。
下個月便是七月,時光猶如白駒過隙,轉眼之間就要一年了,這一年,終于讓她有了幾分謀劃的余地,再不似剛剛死而復生那般絕望無助,孤苦無依了。
落下簾子,秦莞并沒有讓白櫻在舊宅旁停下來,馬車錯門而過,很快就離開了這條舊巷子,出了巷口上主道,馬車匯入來往的人流之中,沒多時就離了巷子很遠。
而秦莞剛走,孫慕卿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沈府的舊宅之外,一旁站著一個中年男子,道,“公子,這就是你找的,前任大理寺卿的府宅了,這宅子許多年沒有人了,你看看就走吧,別惹上什么是非。”
孫慕卿溫和一笑,“多謝您了,我只是隨便看看,不會惹是非的。”
那男子乃是個路人,孫慕卿給了錢才帶他來找的,那男子對著孫慕卿搖了搖頭,似乎覺得孫慕卿看起來太傻了,孫慕卿卻又拉著他道,“這個宅子,現在能買下來嗎?”
這男子面色幾變,“公子啊,能買當然能買,但是這宅子被大家叫做兇宅,這家人都死光了,這里還著過火,公子,你便是有錢,也別買這宅子吧,這京城哪里買不到好宅子?”
孫慕卿道,“這宅子,如今是被羈在官府手中?”
男子點了點頭,看著孫慕卿美滋滋的樣子,搖了搖頭,“哎,公子執意要買,我也不會說什么,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