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綏唇角緊緊的抿著,片刻道,“和我原來的乳娘說過,乳娘告訴我不能說,我便不再說。”
秦莞心底微微一震,想繼續問下去,可看到燕綏眼底全部都是驚怖之色到底不忍,忙起身拉著他去院子里轉了轉,燕綏開懷了兩分,問起了那只金雀兒,秦莞只好編了幾句話先哄著燕綏,又過了片刻,秦莞去尋了蘇嬤嬤。
“嬤嬤,有一件事,我想問一下。”
蘇嬤嬤如今對秦莞信任又恭敬,忙道,“請郡主吩咐。”
秦莞便低聲道,“在您之前,是誰伺候九殿下?”
蘇嬤嬤面色微變,“郡主問這個做什么?”
秦莞苦笑一下,“剛才殿下提起過過,問那位乳娘去了何處……”
蘇嬤嬤聞言倒是不疑惑,只是道,“郡主以后莫要問跟著瑾妃的救人了,那些人,全都被處置了,特別是這個乳娘,還是袁公公親自處置的。”
袁慶親自處置的?!
秦莞心底咯噔一聲,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你放心。”
蘇嬤嬤福了福身,自去照顧燕綏,秦莞不愿多留,道了一聲告辭方才心事重重的離開了皇宮。回府的馬車上,燕綏的話如同一塊硬鐵橫在秦莞心口。
事情太簡單了,若晉王殺了瑾妃,又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瑾妃寫下幾個血字?!
寫了血字,他應該第一時間就毀掉了,而燕綏看到了那幾個字,晉王一定也看到了,可晉王只字不提,父親的手稿之中更是沒有記載……
秦莞這么想著,忽然心底一震,父親的手稿之中,最后寫到見了晉王一面,可最后那一面,卻讓父親做出了帶著家人逃離京城的決定,晉王到底和父親說了什么?是否和瑾妃娘娘的那幾個血字有關系?!
秦莞想到此處,一顆心猛地狂跳起來。
縱然激動,秦莞也不敢暴露半分她正在查探此事的端倪,待回了侯府,便只能一邊壓著心底對燕遲擔憂,一邊又開始仔細的分辨晉王案子的細節,來回推敲了數遍,還是肯定晉王必定是為人冤枉,只是皇宮之中,誰能悄無聲息的殺了瑾妃?!瑾妃的恐懼又從何而來?!
秦莞不得而解,第二日,去了潯娘處之后就不再去別處,如此在府中等了兩日,韓棟那邊先送來了消息,看了韓棟遞進侯府的書信,秦莞的眉頭深深皺起。
白櫻道,“韓棟親自來的,侯爺和夫人以為是鋪子上的事。”
韓棟信上說,那棟宅子乃是空的,是在李牧云名下,難道說,李牧云也和吳家三公子一樣,喜歡時不時的去自己的空宅子住?!
秦莞搖了搖頭,心底一萬個不信,她忽然意識到,李牧云很可能是為了見誰才去的,不由后悔自己那日沒有多等一會兒。
秦莞見不到燕遲,宮中案子又無頭緒,秦莞心底不免覺得難熬,然而秦莞沒想到,又過了兩天之后,案子的轉機終于來了——
這日一早,秦莞用完了早膳打算入宮,人還沒走,外面先來了侍奴通傳,直言展捕頭展揚到了,一聽展揚來了,秦莞心頭一跳,當下第一個反應便是死人了!
等到了前院,卻見展揚果然心焦的等著,見她來了,忙道,“郡主,發現了新的案子,請您隨小人走一趟,幫幫忙。”
秦莞自然欣然前往,只是道,“出事的是誰?”
卻見展揚搖了搖頭,“還不知道身份,正是想讓郡主幫忙確認身份。”
秦莞劍展揚神色肅然,心底也不由得一緊,在侯府不好多問,秦莞忙和胡氏說了一聲跟著展揚出府,心底狐疑,難道尸體已經腐爛的認不出樣子?
上了馬車,展揚在外騎馬帶路,看著馬車一路朝著東北方向而去,秦莞下意識懷疑是去睿親王府的,然而在距離睿親王府還有三個街口之時,展揚轉了方向,而很快,秦莞看到了此次案發之地,那闊達巍峨的門楣上結滿了蛛絲網,饒是如此,也擋不住“晉王府”三個字的鐵畫銀鉤氣勢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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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案子來啦~會是什么案子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