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淮挑眉,又看向鄭白石,“鄭卿覺得呢?”
鄭白石額上已經溢出了薄汗,聞言有些緊張的道,“下官附議,李大人所言也正是微臣所想,要是知道皇后娘娘私下提審宋希聞的初衷便好了。”
事情當然不是這么簡單,可是鄭白石到了這個時候,也只能如此模糊重點了。
燕淮唇角微抿,“皇后……”
燕淮滿是欲言又止,似乎對皇后有懷疑又有不忍似的,頓了頓,燕淮嘆了口氣,“朕要看到更多的證據,若無證據,朕自然會解除皇后的禁足。”
說著,燕淮告誡的看著燕麒,“你們的時間不多。”
燕麒心底有團火在燒,可是當著皇帝的面,他卻絕不能顯露分毫,“是,兒臣明白了。”
燕淮點頭“嗯”了一聲,“那就退下吧。”
燕麒點點頭正要轉身離開,卻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道,“父皇,今晨朝中提出的,給朔西軍增補糧草您覺得可行嗎?”
燕淮看了一眼燕麒,“你倒是關心起了朔西軍。”
燕麒扯了扯唇角,“王叔過世,朔西軍必定軍心不穩,且前面剛出了軍糧的岔子,兒臣想,為了維穩,只怕這一次送去的軍糧要比往年再多些才好。”
燕淮看了他一眼,“叫戶部尚書楊瀚來。”
這便是要商量軍糧補給的事了,葛楊不在京中,多半是楊瀚主理此事。
燕麒心底微松,這才應聲退下,李牧云幾個人早就退出了殿外,不多時燕麒一出來面上便帶上了不加掩飾的怒意,雖然如今沒有直指皇后的證據,可王翰的話也應該是指證之一,可他的父皇卻只是將皇后禁足,連問都不打算問!
想到這里,燕麒心底不由又是一陣憋氣,趙淑華這個皇后的位子牢牢的坐了十九年,為的是什么,還不是因為有個做輔國大將軍的父親!
倘若忠國公府有兵權在手,冊立太子的時候又怎么會有燕徹的份!
燕麒胸膛不斷的起伏,半晌他才將那股子怒意壓了下去,轉而看向李牧云,“李大人,勞煩你再和本王回刑部大牢一趟,老七,你也跟我走,咱們再去審問審問王翰。”
頓了頓,燕麒看著鄭白石道,“鄭大人自便吧,需要你的時候本王會派人找你的。”
鄭白石一臉的尷尬苦澀,燕麒心底有氣,表現的也太明顯了一些!
燕麒帶著李牧云和燕遲先走一步,鄭白石有些躊躇的站了片刻,正要離開,忽然一個小太監站在不遠處朝他招手,那小太監是東宮的人,鄭白石認得,他當下嘆了口氣,朝那小太監的方向走去……
鄭白石見到燕徹的時候燕徹已經在寒風之中等了片刻,鄭白石正要行禮,燕徹卻一把將鄭白石扶了起來,“鄭卿不必多禮,我們長話短說,父皇那邊如何說?”
鄭白石苦笑道,“皇上說沒有證據不會拿皇后娘娘怎么樣,如果一直沒有證據,就會解除皇后娘娘的禁足,不過微臣看成王殿下不會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