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遲咬了咬牙,這種“巧合”顯得太子很專一似的,然而當初的太子保不住沈家保不住她,如今的太子更是不敢直面自己的心思,也無法做出任何掙扎,在燕遲看來,太子根本不配覬覦秦莞!
“當初跟沈大人走得近的下屬一個都找不到了?”
白楓搖頭,“只有那個趙迅了,趙迅是沈大人的隨官,負責幫沈大人記錄驗狀案情整理卷宗文書等,當初沈大人出事之后,他也被扣下審問過,不過沈大人很多事都沒有讓他經手,所以他沒有被定罪,還有幾個也算隨官,兩個定了流放,在途中都死了,另外一個則直接被判了斬刑。”
雖然出事的時候燕遲沒有回來,可燕遲還是知道當初晉王案讓多少人流血,他擰眉想了想,只覺事情透著古怪。
不論是當初糊里糊涂的定案,還是晉王的“畏罪自殺”,抑或是皇上對李牧云折子的處理,處處都透著古怪,沒有人能看清晉王案的真相,因為這諸多事端都似乎為了隱藏什么……
燕遲幾乎可以肯定晉王的案子的確牽扯到了皇室的秘聞,可這秘聞絕不可能是傳言的晉王和瑾妃有染。
可如果不是這些,那又能是什么呢?
正想著,外面卻傳來了敲門聲,一個侍衛道,“王爺,永慈郡主來訪。”
這話一出,燕遲暗沉沉的眸子瞬時間亮了,白楓看的清楚,心底也不由浮出一絲寬慰,自家殿下如今孤身一人,幸好永慈郡主和自家殿下情投意合,白楓轉身開了門,燕遲則親自出來迎接秦莞。
秦莞剛在小吏的帶領之下進了衙門第二道儀門,便看到燕遲大步迎了過來,她不自覺笑起來,自從她將那隱秘說了出來,便覺和燕遲的關系越發親近,如今二人目光相觸,秦莞總覺得燕遲能一眼看到她心底去,她再不需任何防備忌憚,而燕遲完全拿捏好了分寸,無論他私底下了解了多少,總之在她面前更為坦蕩溫柔。
后衙人少,燕遲毫不避諱的牽住她的手,“正好有件事要說給你聽。”
秦莞一笑,“剛好我也有件事要說與你。”
燕遲帶著秦莞到了書房,白楓識趣的退出去守著門,燕遲便將秦莞箍入了懷中,“你先說。”
秦莞便直接道,“上次和你說過的,孫師兄想立衣冠冢,我已經讓韓伯幫忙找好了地方,再過兩三日就能過去了,我在想,你要不要陪我同去呢?”
秦莞抬眸望著燕遲,燕遲眸色一柔,忍不住低頭在她唇上親了兩下。
秦莞無奈承受了片刻,等燕遲離開咕噥道,“我問你正事呢。”
燕遲笑的很是滿足,“當然要去,你來問我我高興。”
秦莞哭笑不得的看著燕遲,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只是到底是立衣冠冢,按照道家的想法,立了衣冠冢自己的父親母親便有了魂歸之處了,到時候她想讓父親母親見見燕遲。
可她沒想到燕遲能這般開心……
秦莞又道,“你要告訴我何事?”